首页 > 上有弦歌声 > 第24章 家国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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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怯怯一退,却被于渚渊抓住了手,“去抬轿撵来,迎夫人回府!”

“还不是我们梁王心系姑母,陛下这几日卧病不起,梁王急得嘴上长泡。”

秋娘抿唇望着于渚渊,于渚渊干脆起家,抬头望着小小的窗外半轮圆月,“吾心中有大义没法蔓延,畴前觉得只要秋娘懂我……”

于渚渊定定地望着秋娘,俄然拉起秋娘的手,孔殷道:“若秋娘能将此信送入宫中!为夫必定满身而退!”

秋娘悄悄伏在于渚渊的后背,“我不晓得陛下如何贤明神武,只晓得起兵必有惑乱,我那院里的一树海棠,怕是也免不了烽火,更遑论我教坊中的孩子们……”

恰是浓情密意时,戏园大门被一队人马大力踏开!

武曌拖着年老昏聩的身躯,竟然站了起来!

她浑沌的双眸落在张昌宗的脸上,看着这年青男人姣好的面庞,心中不免空落落的一片。

已然被病魔折腾得神态浑沌的武曌,挣扎着将近闭合的眼皮,强撑着力量,斜倚在龙椅上。

悄悄袅袅的笛声响起,那抹青色灵魂幽幽爬起,凭着认识飘向禁宫深处,在同一轮圆月下,终究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舞女娇俏下拜,“民女名唤秋娘……”

秋娘惶惑不成整天,仓猝驰驱探听,才晓得于渚渊竟是被冤入狱,赶紧托着昔日教坊中情面来往的干系,竟叫她真的招上了张柬之的部属。

张易之赶紧说:“刚好梁王昨日还说,替陛下换了一班舞姬。”

怎料……

张柬之听闻部属献美人,欣然接管,却不料翻开盖头,美人早已咬舌他杀,魂归西去……

“秋娘,是你吗?”

于渚渊嘲笑一声,“复辟如何?天授年至今,陛下虽为女身,却比任何一个男儿更明察善断、知人善任,若非陛下斥地选票轨制,于殿试点了我的探花,我如何能跟从陛下鼎新吏治?”

大红的盖头下,是一张已然哭得麻痹的脸。

教坊里的伶人,一跃成为官宦夫人。无数文人骚人争相挥毫泼墨,将这份奇缘写得感天动地。

“你既情愿救他,便替老夫办件事吧。”

秋娘看动手中密信,眸中清泪滚落。

而为首的舞姬,一束粉白海棠别在鬓间,悄悄蹙起的秀眉,竟同武曌年青时真有那么三四成相像!

秋娘被绑了手脚,堵了嘴巴,塞进一顶小轿中,一起绕到丞相府后门,同抬着泔水桶的下人们一起送了出来。

孤月横卧墨空,月光挤进阴暗的地牢。又被新的一轮酷刑折磨过后的于渚渊,气若游丝般抬头躺在草席上,心下一片苦楚。

俩人相拥而泣,于渚渊感于秋娘的忠贞,只恨本身未能顺利将‘密信’送出,忍不住想干脆自戕,虽秋娘而去。

于渚渊目中含泪,“秋娘早已化作海棠,另有何可惧?为夫若怯懦怕事,当初就不会被追杀百里,与秋娘了解。”

殿外‘哐当’一声,是奉养的宫女实在熬不住,掉了手里是托盘。

现在武曌固然病重,但其门下忠臣,仍不肯跟从丞相张柬之拥立中宗复辟,现在武周一派占了上风,他应是要归去当凤凰了。

张易之和张昌宗谨慎的依偎在武曌的脚边,密切地揉捏着武曌空水囊似的小腿,不敢打搅这千古女帝的冥思。

武曌可有可无的勾了勾唇角,“畴前总不懂先帝为何爱好娇女舞乐,如本春秋大了,多少明白些了。”

秋娘捧着于渚渊的手,男人却毫无所觉,秋娘便摘下鬓边海棠,悄悄放在男人的手中,唱起男人最爱的曲子,于渚渊僵木的眸子,终究一颤,错愕不已地看着腾空呈现,片片飘零的海棠,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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