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火蹦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挽了虫召的胳膊:“你们去了那里?去了这般久?方才幺火出来寻绿羽,竟然没有瞥见,想着是不是被连姒气得狠了,原是主子带走了。”
“姒儿……”木善不依,仍这般跪着,直直看她。
虫召木着的脸上现出一丝喜气,将幺火挽着的手拉下来,握在本身的手内心问:“本日可折花了?”
我安抚地对他摆摆手,看着仍旧泡着茶的连姒问:“连姒,如果说……有人想见你,你可见?”
连姒也站了起来指着他骂道:“你这般何为!用心的么?我可当不起!”
连姒没有答我,倒是翻眼看了看绿羽道:“你本日是眼皮子坏了?一进门就一向挤眉弄眼的,如何?要人吹吹?”
被刹时点破,我与绿羽不约而同嘿嘿笑了笑,此时那钟铃叮铃响起,连姒看着外间,脸刹时黑了下去。绿羽本就不大适应铃声,这会儿见着她那模样,更是往我身后躲了躲。
我端了一杯起来,抿了一口:“嗯,还欠些火候,有空叫虫召多指导指导你。”
我觉得她会拍案而起,已经捻好了诀,将那茶盏都牢固在了几上,却不测的,没有等来她起家。身边的女子仍旧端坐在草席上,眼睛直直盯着那进门的男人,面上波澜不起。
绿羽委曲地拖长了音看我:“主子――”
“呦呦呦,如何了这是?”外间忽传来一声骚包的扣问,桃止那张桃花脸儿转眼便到了跟前,他站在连姒身边,看了看木善,问我:“仙君,这家伙但是欺负我家姒儿了?瞧我家姒儿这小脸儿绷的……”
连姒瞪了他好久,胸脯起伏得短长,就这般对峙了好久,才听她重重叹了口气:“好,我谅解你,你走吧。”
“你一向晓得……她是蛇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绿羽悄悄对我树了个拇指,我更感觉本身说得有理了些,腰板也正了正。连姒如有所思地看我半晌,而后对那木善一挥手:“坐吧。”
“木善是吧?本君方才晓得你的名字。”我倚了上座开口,“本君与你说过,连姒并非常人,乃是天界的虚玉元君,你现在与她如果要说前尘事,便也罢了。”
幺厨子儿摆的欢:“没有没有!只是幺火见一枝金桂原是开好了,却不翼而飞,想着定是主子召去了,幺火说得对不对?”
“主子,可不成以让虫召变成连姒啊?”
“你说……是有人害你,但是她?”
那木善将我的金桂放在矮几上,只看着连姒,眼都不眨地说:“仙君说过,能够满足木某未了的心愿,木某便就是要与她说些前尘事,莫非不成吗?”
“哼!”冷冷一声,绿羽闭了嘴,晓得虫召是生机了,谨慎地沉默了一会。
“你有完没完?”我抬手威胁他,他终是闭了嘴,不幸兮兮地看我,我笑道,“你倒是在乎连姒啊,也不晓得她领不承情呢。”
“呵!”连姒不耐地扭头,“像不像,也没甚么意义,死都死了。”我晓得她心中有郁气,非要捡着木善敏感的字说,那死字咬的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