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石锦指了指那凳子，我依言坐下，看他自怀间取出两样东西来，恰是我那钟铃和血染砚。我从未取下过那钟铃，此时它却好好地躺在石锦手中，那么小小的一枚。
“你是第二个。”
他却没有再答复，只把那杯盏递给我：“喝。”又是那泛绿的茶水，披发着异香。
“师父。”
“甚么？”
极界？我已经好久未听闻这个名字了，但是，它确然是个很特别的存在，我在极界干了甚么？我又如何记得？
“甚么？！”我不晓得他身法到底能快到甚么程度，方才也不过才说话的工夫，又如何能做到一个来回？
“第一个是谁？”
“师父，你这么说，真的会落空你独一的门徒的，真的。”
我想起与紫弗的说话，有些摸索地问石锦：“但是仙界的人所为？”
“她唤鸣邑，乃噬民气魄的妖孽，擅铸幻景。”
“天然是首要的，没有这蛇妖，你说的那魔人底子也没法靠近你。”
“谁？”
紫弗倒是毫不料外，似是很支撑的模样：“带上来也好，不然你也不放心。”
我跟着出来，改正他：“连姒虽是看不见，你做何说这么刺耳。那不是毛牲口，那是阿善，他本来是小我，厥后……哎呀算了，就是个毛牲口吧。我不准你这般说虫召和幺火，他们两个一向陪着我，不是甚么普通人。”
“谁说要教你了？”
“是。”一个青丘的至高元君，便就这般被打发了，还走得洁净利落。
他不睬我，兀自起家进了屋子，嘴巴还干脆着：“你那儿都是些甚么糟心的，受了天罚的小仙子抱着啃草的毛牲口，哦，还是个瞎了眼的，不晓得的还觉得是你去下界搜刮来的厨娘。另有一个不会笑的，一个咋呼呼吵死人的，也不知你平常如何待下去的。”
“别想了，你那光阴居为师已经封了。”
“有你甚么事了？你归去看火去！”石锦果然是个怪脾气，也不知紫弗那里说错了，“别都堵在本君门口。”
“那就是傻。”他捣鼓着面前的杯盏，顺口接了一句，堵得我不晓得如何回嘴，他倒是持续提及来，“他们两个，但是父神的坐骑，想来父神还是惯着你的，便是你闯了那般大的祸事还记得给你留两个照顾，啧啧，只是跟了你，都傻气了。”
他挥开我，气哼哼道：“蠢徒，他俩都跟着你多久了？”
“师父这意义，难不成我还能在里边造了个魔人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