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本来,你真的是青米的姐姐。”她拉着我笑得高兴,“真好,青米的姐姐又都雅又短长!”
卜定立起家子,走至他身后:“取灵弃魂,独留你那一丝真气,才气重修本来的仙身。”
“青米……你……”如何会如许,我如何会健忘将这前厅隔断了。
我想拉住她,她却松了手,跳到皿柒的幻影前,她将那血染砚自腰间解下,捧起来:“柒哥哥,青米没有猜错,你熟谙青米的。我总感觉,那段日子里,也不算过分萧索。耳边有声音在悄悄哄我入眠,格外埠和顺,受伤的时候,不日便也好了,是你对不对?”
取灵弃魂,便如同剔骨抽筋,与赴死又有甚么辨别……
“青米情愿。”这清澈的声音,来自窗后,青米小小的头颅探了出来,一脸的天真。
“我不明白……”他是在奉告我,统统是为了青米好?但是不能的,“若非要进那承天钟才好……那不若让她这般转世,去做个无忧无虑的鸟儿,也好过在黑暗里蹉跎。”
我握着那砚石,拍了拍青米的头:“是姐姐不好,找不到好体例护着你……”
“是只青鸟?那青鸟也不过是个外态罢了。你本来也便是想封存那东海,等你替她找到养魂之物,让她重回天界罢了。”
“姐姐错了,定哥哥说过,没有姐姐,我早就灰飞烟灭。”
“另有我的。”皿柒俄然开口,“东海冷僻,只要我能偶尔出来,初时她实在活得差劲,皿柒不得已,伴随之余……”
“不会的,我如何不记得。”我脱口而出,才惊觉说了句废话。我又记得甚么。
“是姐姐……护你不住……现在还要……”
皿柒眉头又皱了一层,开口问道:“神仙的意义是……就算是再入循环……”
卜定一伸手,倒是握着我那坛酒:“这坛子便是魂,酒水便是灵,幽魂是灵与魂共存,缺一不成。青米此时倒是空有魂形,却无实灵,并算不得真正的幽魂,即便是投胎再来,也便是蜉蝣普通,朝生暮死罢了。”
青米却不管不顾地持续将手贴在他脸边,满足地叹了一声:“真好,柒哥哥,你在。本来,姐姐叫我带着这砚石,是这般意义。”
“对……”我悄悄看了一眼皿柒,他捏着拳头,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