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了他拉着我的手:“你还未说清楚,曼珠和沙华如何了!”
我将他推远了:“你是跟阿善待久了,连习性也普通了?滚滚滚,有甚么好闻的。”卜定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我也顾不上,毕竟还藏了人家一坛开了封的酒水,自是有些理亏,气势都有些低。
“他们如果能说明白,我还问你做甚么!”
此时恰是曼珠守道的时候,一整片的素净色彩,我扯了扯卜定的袖袍:“他们本来是甚么干系?”
“现在如何没有在天界见过?”我有些奇特,即便是我不在,天界也不至于将他们都肃除了去吧?
“水土不平嘛……”许是看我眼神不善,他终是老诚恳实答,“实在,也不完整算。你晓得的,他们能叫这些幽魂瞥见往生,但是,如果他们一起呈现,那便是能够叫仙家都利诱心神的,那这冥界门口,可不就乱了套了。”
“你闭嘴!”
“他们本来不是在天界的么,还是开在我殿前的?那我可如何办?”
桃止抽脱手揉了揉,委曲道:“仙君如何脱手呢!”
他如有所思看了我半晌,而后盯向那花:“光阴说得不错,他们昔日是开在你殿前的。”
他将那酒坛子捧起来闻了闻:“郁荼酿的酒,果然不普通。”
“一样的!”他不容辩白道,我倒是实在不肯与他多说,得从速归去了。
卜定似是不肯再说,我摇了摇他,他才叹了口气:“对,利诱了一个神仙,犯了大错,惹得天界大乱,因此被放逐下来。若不是你呈现再次种下,怕是他们便销声匿迹了。”
“莫要替那条呆狗!”桃止咧咧嘴,“仙君有空不若也劝劝姒儿,如何说那蠢狗也是个公的,她没听人定义的么,男女授受不亲啊,可别一处待得太久了。”
嘿呦,长进了呀,还能跟我这般说话了,我将袖子甩得哗哗响,抬腿便走。他竟然还敢跟上来拉我:“光阴,别甩袖子了,还怕酒香不敷熏人么?再甩,搞不好孟姑会冲出来讲你偷她酒喝。”
卜定眼神一顿,将我手中的酒接了去,而后问我:“本日孟姑还与你说甚么了么?”
他嘿嘿笑着,拉住我的手:“活力甚么,偷酒嘛,这事儿没错。冥界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曼珠和沙华,我晓得的,他们倒是从未见过面。我问过他们,却没有听着答复。你晓得为甚么吗?”我此人,每次也就是心血来潮地提一句,他们约莫也是没有好好答复过我,乃至于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那般对峙分开守道。
我听来有愧,只因我那满园子的花花草草,我除了给了他们生命,还当真没有如何看顾过。
刚走出去,便见卜定立在檐劣等着,见到我出来,便负手看着,他身边是粉衣的桃止,叉了手四周瞧着。我走畴昔给了他一巴掌:“做甚么呢,贼眉鼠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