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我……向来不想伤你。”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竟是有些寂然。这些年代,我总窝居这光阴居里,不问世事,罔顾三界,每日只喝茶喝酒转一转,却不晓得,留下了这么多的债。青米,皿柒,卜定,我不肯定,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于我索债。
“你不欠他!是他执念太深!”
“主子!连姒是当真的!”她还是是盯着鬼帝那张千年寒冰般的脸,“主子不懂,木善他那平生甚苦,他本是一个浅显的人类,连姒实在不该将他牵涉上。天罚循环,是连姒本身的事情,他不该赔了好好的人间!”
“他常常受伤吗?”我这才正眼望他。
卜定有些不依,还欲说些甚么,我看住他:“嘴巴闭上,你既不要我的真气,便好生叫本身好起来,冤魔的事情,你必须为我处理。”
管不着太多,我拦于连姒面前吼她:“连姒!”
“那你便是想为他重新结魂生人?!”我气得指着她,“你们一个个,为何都不让本君费心?!你可知那索魂幡如何结魂?!”
“怪你甚么?”我想起来那大殿之上他冷酷的眼神,怪他悔婚吗?
我将卜定交于皿柒:“你扶他去房间。”
“绿羽,连姒呢?”
她终究转眼看我:“我晓得!鬼帝殿下已经与我说了。但……这是我欠木善的。”
“连姒晓得,连姒用完便会还返来!”
“殿下,您……”我不晓得该如何说,“生老病死,本是常态,鬼帝应是清楚的,连姒只是一时走不出来,我带归去缓一缓,便好了……”
“你可晓得你要的是甚么?”
“额……主上说过,现在绿羽的主子是你,”他接着蹲了下去,“并且,主上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绿羽实在也风俗了。”
思及那日鬼帝站在何如桥上的模样,我不待他答复便又诘问了一句:“是三界出甚么事情了?”
感受眼皮直跳,这感受……似是有甚么了不得的事情,我不自发加快了法度:“桃止,为何要去大殿?”
“仙君!仙君!”远远便听他喊道,“仙君不好了,快随我去郢都大殿一趟!”
“不焦急。”他立于我们身前,周身便更冷了几分,“明日,你去幡冢山等着。桃止。”
我震惊昂首,他面上笃定,只听耳边连姒喜极:“谢殿下!”
然我未说完,他却抬手拦了我,只低头一步步走下来,看着连姒:“我自是不会等闲给你。”
连姒不是青米那般的小女人,不会是因为表情不好便做出这擅闯的事情,定是有甚么图谋,不然,鬼帝那般的人,她不会去招惹。
“不会的,连姒早闻冥界的索魂幡,乃上古神器之一,能唤生魂,结散魂,只要留有一丝气味,便能重新缔造生人。连姒恳请殿下成全!”
“主子如何不问问绿羽呢?绿羽好久未跟主子待在一处了。”他泫然欲泣,作态要出去。
我不得不低了头:“殿下勿怪,是连姒莽撞了,光阴晓得,索魂幡是你们冥界珍宝,此番,是连姒不懂事了。”
“这不表示你能够伤害本身。”不过是前尘旧事,现在他却又是为我而伤,我若还与他纠结这些,真的是有恃无恐了些,“你好好养着。”
绿羽有些慌乱看我,难堪地笑笑:“不是不是,只是一向未养好罢了,主子勿急,现在有主子看顾,必不会有事的!主上强着呢!”
“你还未答复我,连姒呢?”
我自是晓得他强,却也明白绿羽定是有事瞒着我,如果说,是卜定教与他的,那么……我不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