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夹了一筷子糟香鹌鹑放入邵明渊碟中,不甘逞强道:“庭泉你尝尝,看哪道菜更合适下酒!”
听着老友的你一言我一语,邵明渊忽觉那沉甸甸压在心头的痛苦轻缓了很多。
“有糟香鹌鹑吗?”
老友相聚,自是没有平常酒局的虚与委蛇,推杯换盏,喝得非常痛快。
“有穿得花枝招展的标致小娘子吗――”
邵知心中一凛。
二人是多大哥友,闲谈起来自是无拘无束,等池灿与朱彦前后赶到时,酒已经喝光了一壶。
“没题目啊!”杨厚承一看酒壶笑了,“醉东风吧?明天能够好好喝一顿了。哎呀,他们两个如何还没来?”
他转了头,迎上的是一双冷如寒星的眼:“去把沈管事给我绑了,让冷逸好好审审!”
“如何了?”
邵明渊只听不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只是朱彦心细,垂垂就觉出不对劲来。
朱彦借口去净房,叮咛守在门外的伴计端来几样素食。
邵知走到门口,听邵明渊在身后唤:“邵知――”
“领命。”
但是他晓得,短时候内他是不成能分开都城了。
莫非是因为妻孝的原因,不肯吃大荤之物?
他说完,拍拍头,自顾解释道:“忘了这里是西大街了。庭泉,今后我们再聚改在百味斋呗,或者劈面的德胜楼也行啊,那两家都是老字号了,我们离得也近。”
池灿听了莫名不爽,哼一声道:“甚么格格不入,有我们在,就不会格格不入!”
朱彦抬脚,在桌底下踹了杨厚承一脚。
小丫环欢欢乐喜往东风楼走来,她身后的马车窗帘忽地悄悄掀起,暴露少女温馨浅淡的笑容和波澜不惊的目光。
如果之前,凭着几人的友情,自是能够畅所欲言,可现在邵明渊身份分歧,或许有些事是他们不便晓得的,这话就问不出口了。
杨厚承吃下一个丸子,摇点头道:“我还是感觉这道糟香鹌鹑下酒够味!”
“没有。”
那一刹时,邵知神情非常庞大:“会!”
杨厚承一听,嘿嘿笑笑:“说的也是,我小时候就喜好偷喝东风楼的酒。”
朱彦干脆佯作不知,夹了一个素丸子放入邵明渊碟中:“庭泉你也尝尝,杨二是没目光。”
邵知模糊松了口气。
邵明渊浅笑:“我确切恋旧。”
池灿一屁股坐下来,哪怕是毫无形象翘起腿,仍然让人感觉赏心好看,笑吟吟道:“这么多年来我们第一次聚这么齐。你们不刻薄啊,已经开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