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最靠近,你不也亲手杀了她吗?”沈氏轻飘飘道。
未几时邵明渊走出去,施礼道:“母亲。”
邵明渊神采一呆,昂首看看。
一旁的大丫环素蝶忙上前替她拍背。
他酒量不浅,但明天藏着苦衷,面对老友又是敞开了喝,此时已是半醉。幸亏他便宜力强,走路时仿佛凡人,只是浑身凛冽酒气是骗不了人的。
沈氏靠着太师椅,弯了弯嘴角。
沈氏想了想,叮咛一个婆子:“去请二公子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青楼?
“就是因为没有,我才问你!”沈氏减轻了语气,已是有些不耐烦了。
邵明渊点头表示,抬脚走了出来。
沈氏笑意深深:“是很好闻,行了,你去门口候着,二公子来了便领他出去。”
“如何这么晚返来?”
邵明渊眉眼淡淡,许是饮了酒,自控力稍减,让他语气里的倔强清楚起来:“秋哥儿虽好,倒是大哥的孩子,替乔氏抗幡并分歧适,还是儿子来吧。母亲或许忘了,如果逝者无子无女,便可由最靠近的人来替代。”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淡淡道:“另有谁比我更靠近的呢?”
“喝了酒?”沈氏眸光一闪,问报信的人,“醉了么?”
他此生不会另娶妻,爵位不是不成以给侄儿,可不能是别人逼着他给,哪怕是母亲亦不能。
几人低头看了断成两截的棍子一眼,齐齐点头。
“开口!”沈氏重重一拍桌子,怒容满面,“我跟你父亲还没死呢,你这是说的甚么混账话!”
领头的笑了:“可惜甚么?那样的愣头小子哪有哥哥们晓得怜香惜玉啊――”
邵明渊悄悄听沈氏说着,心更冷了。
“咳咳咳――”沈氏被呛到,狠恶咳嗽起来。
或许,若不是当初的无路可走,他也没有千里救父杀敌的勇气。
领头打手伸手去拍邵明渊肩头:“看来朋友之前没来过啊,来来来,第一次给你优惠!”
沈氏嘲笑一声:“你父亲我还不晓得么,天然是甚么都听你的,以是不如直接问你,且便宜些。”
沈氏缓了缓,瞪着邵明渊:“你说甚么?”
又是谁,必然要把他逼到如此地步?
邵明渊久居高位,哪怕脾气暖和,常日里也无人敢在他面前这般猖獗地笑,
“是。”
“请他出去。”
沈氏垂下视线错开他的视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邵明渊忙避开,面对千军万马批示若定的年青将军现在却非常难:“抱愧,认错了。”
他有爵位在身,母亲这是逼着他将来把爵位传给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