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给我说说,你是夫人的家奴,就算真想联络上齐人,从没去过北地的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他扬声:“邵知,把那些证据呈给侯爷过目。”
邵知把一个个证据摆在靖安侯面前,靖安侯一件件翻看,一字不落地听,到最后已是面色乌青。
“那明渊是谁的儿子?或者说,莫非明渊的生父亦另有其人――”
“父亲,明渊前段时候一向在清查一件事,刚刚才有了成果,正筹办和您说。”
他说完,长叹一声,仿佛一刹时又老去几岁。
如果是,为何都是儿子,母亲对他的态度和对大哥、三弟的态度如此天差地别?
“甚么通敌,甚么夫人安排的?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靖安侯心中一个格登,抬脚把沈管事踹翻。
就在邵明渊感觉靖安侯不会答复这个题目时,靖安侯终究吐出两个字:“不是。”
沈管事中间的男人立即低下了头。
可即便如此,有些事情,不是一个“恨”字就情有可原的。
白叟们都说他是母亲难产生下的,当时足足请了七八个驰名的产婆。
“甚么事?”
沈管事持续道:“三年多前,谢武受伤返来了,他在北地多年,对那边非常体味……”
沈管事额头贴地:“老奴真不敢通敌的,是夫人安排的――”
“胡说!”靖安侯蓦地一拍桌子,面色阴沉非常。
如许优良的孩子,却和他的老婆,闹成了这个模样……
对上年青将军黑沉冰冷的眸子,早就获得过经验的沈管事扑通一声跪下来,抬手就给了本身两个耳光,才哭道:“侯爷,老奴有罪!”
这一刻,仿佛统统有了答案,邵明渊竟然感觉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蓦地一轻,不再碾压得他五脏六腑都痛。
“那么明渊的亲生母亲呢,她是谁?在那里?”
沈管事眼神闪动,低下头不敢看靖安侯。
当年阿谁脆弱的小生命,长成了如许的男儿,安闲、沉着、哑忍,当把握统统环境后,又会毫不踌躇反击,不让对方有涓滴翻身的余地。
“为父年青时曾养过一个外室,你是外室生的。厥后你生母过世了,为父就把你抱了返来。”
人证物证摆在面前,容不得他有一丝思疑。
真的不是啊?
如果不是,他又是从那里来的?
沈管事吓得一个颤抖,不敢吭声了。
“但是母亲当年的确生了孩子。”
他竟然是外室子,以是才被嫡母恨之入骨……
邵知捧着一个匣子出去,翻开后一件一件取出来给靖安侯看:“这是谢武在北地画的地形图,这是谢武与沈管事的通信,这是谢武护送将军夫人回京后收到的江南一处田庄的地契,阿谁田庄颠末几道手,实际上是夫人的陪嫁……”
靖安侯还没见过一上来给本身两个耳光请罪的,一时大为惊奇。
约莫半个时候后。
靖安侯忍不住湿了眼眶:“刚才在家里,我已经警告过你母亲不准再针对你。明渊,这些年你受委曲了,就当是不幸你母亲丧子之痛吧,但愿你不要恨她。”
邵明渊打断靖安侯的话:“以是儿子汇集了很多证据。”
大家都说他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不是父亲的儿子,又能是谁的儿子?
靖安侯眼神如刀扫了谢武一眼。
如何会有如许狠心的母亲呢?他到底有多差劲,让母亲感觉他死了都不解恨,必然要让他生不如死活享福才气够?
一阵气血翻涌,靖安侯抬手按住胸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题目,他曾想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