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师父这么冲动的模样!哦,这一段时候他都挺冲动,每天一大早便不见踪迹,好久不露面,一返来就欢畅地像个孩子,拿上东西又转头就跑……”楠琉撇了撇嘴,轻哼。
楠雅轻描淡写的寥寥几句,便帮艾德曼勾画出了阵峰修建群的大抵布局,而楠琉则在一边插科讥笑,讲了讲每座修建中产生的风趣的事情――大多数源于内门弟子因为猎奇而私行突入,然后便倒了大霉。
楠琉摊开手,做了个无辜的神采,随后转手搭住艾德曼的脑袋,揉了揉:“你的炼器天赋必然极好,师父亲身接你上山,还想要带你去弟子堂,我们兄弟加起来都比不上你得宠呢!啧啧,真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
楠琉撇过甚去,半点都不想再看火线的金发男孩,而回程的路上,三人间便一向满盈着一股难堪又别扭的氛围,不复先前的笑语欢声。
目睹自家师父闷头想要往器坊钻,楠雅赶紧跨前一步,抬手禁止:“师父,这位师弟非常面熟,该当是方才筑基、进入阵峰的吧?”
楠雅无法苦笑:“就算师父想要西席弟炼器,也要等师弟在阵峰安设下来,领完弟子腰牌才是。”
出于恭敬,楠雅并未将本身的思疑说出口,但弟弟楠琉可就没有这么多忌讳了,他干咳一声,情意相通地委宛接上哥哥的未尽之语:“何况比拟于师父刚入门的时候,现在的阵峰已经有了不小的窜改。”
但现在环境却急转而下,他们尽力让本身接管的“师弟”并不是真正的师弟,跟师父没有半点师徒干系――这到底是要闹哪样?!修真界没有如许的端方啊?!
双生子有志一同地沉默了一瞬,楠雅一脸的庞大纠结,而楠琉则抽了抽嘴角,拍了拍艾德曼的肩膀:“好小子,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灵巧,实在却比我还无耻,有前程!”
“弟子服从。”楠雅瞪了楠琉一眼,再次警告他收敛一下本身憋笑的神采,随后拱手应诺。
对于自家兄弟的吐槽,楠琉只是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饶有兴趣地伸脱手指戳了戳艾德曼怀中的貔貅幼崽,见幼崽扭头狠狠咬去,赶紧将手缩了返来。
玄晟道君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被称作楠雅的青年顶了顶弟弟的腰窝,让他收敛一下略微有些猖獗的眼神,随后暖和地笑着朝艾德曼请安,只是不待他开口,玄晟道君已然迫不及待地再次抓住艾德曼的手臂:“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我的器坊,教你炼器之术!”
艾德曼耸了耸肩,将楠琉的手从肩膀上撸下去,抢先一步踏入弟子堂,楠雅赶紧紧随厥后地跟上,对堂内的弟子笑着开口:“我小师弟方才进入内门,来领一块亲传弟子的腰牌。”
比起外门,内门灵气充盈,一草一木更是朝气勃勃、风景妍丽,郁郁葱葱的树影间掩映的是各种气势奇特的修建,明显大相径庭,却又显得极其符合,与艾德曼曾经去过的充满俭朴清爽之风的药峰非常分歧。
艾德曼特地拿出腰牌,就是为了让他们晓得,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颠末端玄晟道君的答应,是名正言顺的,就算分歧适修真界一贯的法则,也无需他们多加置喙。
“确是如此,毕竟阵峰可不像其他峰头那般只是单一的某种修者,就算数量希少,但分歧修者修炼起来,必定要有分歧的资本,一来二去,阵峰内大大小小的修建便都冒出来了。”楠雅眨了眨眼睛,调侃,“其他峰头都感觉阵峰过分混乱、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