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摇点头,轻声说道:“我从未想过与别人一争高低,不过我曾见过一人,白衣胜雪,貌胜妖魅,虽无厚交,但长辈所感,他该不会在宋无缺之下。”
就在屋中一片慌乱之时,突地亮起了几道火光,世人一怔,部下皆是一顿,定神看去,只见堆栈二楼和堂下各亮起了数支风火烛,楼上恰是唐梦觉和太叔古,楼下倒是李落和流云栈。唐梦觉运劲喝道:“都不准动,偶然,无夏,扑灭风灯烛火。”
颐萧怒不成遏,双手重颤,如此奇耻大辱,便欲脱手,中年男人俄然扬声说道:“道长,颐尊使,不成,道长,事出俄然,一定是故意,请道长解了两人之毒,我们再做商讨。”
中年男人神采稳定,看也没有看说话之人一眼,独自望着羽士,缓缓说道:“道长,还请解去他二人身上之毒。”
李落躬身一礼,道:“多谢前辈提点,只是天下还是天下人的。”
“除了李落外,只论大甘当中,能与宋无缺对抗的年青俊彦毫不会没有。”
几名未走的行商已横尸当场,西域商客也有两人惨死,数人受伤,还要两人倒在地上抽搐不止,段江倒是知机,烛火一灭,便钻到桌子上面,幸运躲过一劫。
中年男人神采骤寒,凝声说道:“道长解开他们身上所中之毒,若他们还要对道长脱手,我先杀他们。”话语当中不容人辩驳,一股逼人的傲意跟着话语荡过堆栈,那个也不敢思疑。
宋偶然宋无夏飞身而起,眨眼之间游走堆栈,堂中再度亮起,唐梦觉几人走下楼梯,颐萧从后堂赶了出来,见到堂中景象,心中一沉。
“还商讨甚么?现在还不清楚么?定是你们这些甘狗从中做鬼,伤人以后还假惺惺的装腔作势,要不然如何都是我们西域诸人受伤,你们却还分毫无伤?”西域世人中一个年青男人抽出长刀,怒声喝道。
冷冰长剑出鞘,桌面上嵌着近十支断裂的暗器,看着来路,竟似向着唐糖的多些,楚影儿已不知所踪,李缘夕俏身而立,护着唐糖,一双美目,寒气乍现。
中年男人一懍,看了李落几眼,李落神情淡然,瞧不出眼中真假,中年男人双眉一展,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乱世出英豪,今后这天下便是你们年青人的了。”
羽士斜眼一翻,冷哂道:“解了他们身上的毒,让他们再来杀我么?”
羽士神采数变,冷哼一声,走到两人身边,挥手重弹,地上还自抽搐的西域豪客垂垂停歇下来,呼吸稍缓了几分,颐萧大喜,就要扶起两人,羽士阴测测说道:“你还是放他们在地上躺会,毒还没有散尽,颐尊使如果中了毒,贫道可没有那么多解药。”
颐萧和图勿一惊,这才想起自入堆栈以后,除了几名无关紧急的行商以外,余下惨死的尽是西域中人,便是方才大乱,大甘几人还是毫发未损,反倒西域世人又惨死负伤了数人。
黄姓老者和和尚俱已受伤,和尚脸上更是有一道数寸是非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脸庞滑落,甚是可怖。
中年男人见李落言语当中笃定自如,发笑道:“沈公子也是此中之一?”
“哦,是甚么?”中年男人含笑望着李落。
方才说话的西域男人嘲弄说道:“虚情冒充……”话音未落,便被宋偶然打断,宋偶然瞧了说话之人一眼,冷声说道:“如果我们几人合力,中间觉得我们还需这般手腕么?”(未完待续。)
李落展颜道:“屋外大雨遮天,就是有玄机,也尽数被雨水遮住,堆栈运营多年,如稀有日时候,说不定能觅得蛛丝马迹,不过现在这等地步之下,一来很难找到,再者找到了也一定是件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