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百不知如何是好,张口结舌,待在原地不敢分开,楚影儿寒声说道:“走!”
众将闻言都精力大振,呼察靖嘿嘿笑道:“刚过完年关,这羌行之就吃紧送我们些年货来,下次留下左帅时我要好好请他喝上一杯。”
“军中没有小人之称,你叫甚么?”李落和颜道。
戚邵兵惊诧道:“大将军,财帛小将办理的差未几了,怀王藏在各处的赋税小将都已派人拉回营中,不过宁厄尔峰的战马但是一匹宝马,西戎称之为雪云踏月,在西域也未几见,比汗血宝马还要贵重,小将这些天好生服侍着,筹算让大将军乘骑呢。”
沈向东也叹了一口气道:“文人误国啊。”
不过仿佛也说不出甚么不当来,诸将一时不知该是同意还是反对。
沈向东眼中精光一闪,赞成道:“李将军此议独具匠心,军中人才辈出,只是这些人物昔日都被视为傍门左道,难有出头之日,若能单设一营,何尝不能出些奇才,他日必有妙用。”
李落徐行来到营外戍守之处,楚影儿悄悄的跟在李落身后,没有说话。
众将群情几句,李落本就对这些俗事旧礼从未放在心上,诸将心性多为豁达,除了秦叔童外,少有呆板之人,再者沈向东和刘策都已同意,此议又无益而有害,即便承诺下来。
沈向东和刘策皆都一叹,也知李落所言非虚。
浅溪。
李落信步走到一名守兵中间,这个士卒仓猝要跪倒施礼,被李落扶住,看看边幅,比李落大不了多少。
李落悄悄点头道:“是要奏请朝廷,此事我亲技艺札一封,传回卓城。”
顿了顿,接道:“这一营,就叫术营吧,至于营中领将,就先由我来担负,今后有其他合适人选再换。”
李落见状微微一笑道:“两位将军如有贰言,但说无妨。”
戚邵兵仓猝领命,李落接道:“你们各去忙吧,我四周逛逛。”说完让倪青牵过战马,上马分开。
回身向随行的众将说道:“我欲在军中增设一营,将军中医师、构造算计、兵甲冶炼以及山川测绘这些将士集合到一起,与其他八营不分轩轾,诸位觉得如何?”
“回大将军,昨晚屯林道不过千余西兵马队,其他都是在战顿时绑些草人,末将初时也吓了一跳。此次一战,我军伤亡不过千数,西戎屯林道的扰兵全军淹没,浅溪也留下了三千余死尸,哈哈,倒是让我们白得了五千多匹战马,羌行之是偷鸡不成反蚀米。”
李落转头看了看楚影儿,莞尔一笑,凝睇着火线,太阳渐渐探出了头,将两人的影子拉了好长。
刘策问道:“大将军,这一营不知叫甚么?何人所率?是否要回报朝廷奏准?”
曾百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转头看着面带黑纱的楚影儿,楚影儿不耐的冷哼一声,曾百仓猝一缩脖子,仓促跑了归去。
只是幸得朝中几员重臣大将没有参言,万隆帝闭朝不见,这才拖到行风谷一战,也难怪当日万隆帝听到牧天狼大胜,欣喜若狂。
沈向东和刘策对望一眼,见李落主张已定,便不再多言。
军中自古以战为先,这些构造算计和医师之类向来都是附属,虽说各因主帅分歧,职位高低也有别离,但还从未有设营先例。
李落微微一笑道:“文人空谈,不过误国者必是这些朝堂重臣或是皇家朱紫,与他们没甚么干系,为名所累,终是作茧自缚。”
李落点头道:“邝将军言之有理,我这些日子也有考虑。”
李落点头没有承诺,呼察冬蝉接道:“大将军,你都说物尽其用,这匹战马到了卓城还能叫雪云踏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