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多留意了迟立几眼,虽说身法不及呼察冬蝉,轻灵之处更不能与之比拟,不太长在妥当,显是下过一番苦功,见得慌乱,法度反倒没有乱上半分。
“哥哥,你说谁是老虎?”
最上首中间一名清秀男人,正在把弄着牧笛,左手边是一名长髯老者,端着茶杯,笑着看着清秀男人手中的牧笛,右手边则是一名边幅堂堂的中年人。
沈向东击案赞道:“了不起!没有想到牧笛另有这等吹法,今次老夫大开眼界,本是这塞外牧马放羊的苍劲雄豪的曲风,竟被李将军吹出江南小桥流水般的安闲安静来,啧啧,老夫头一回得闻,确可算得上是天籁之音。”
刘策见状哈哈笑道:“倪青,你说甚么了,把几位女人吓成如许?”
在呼察冬蝉面前还站着一名年青漂亮的将领,只是此时脸红的短长。
清幽依约,没有半分牧笛本该有的苍茫萧萧。
彻夜李落命令撤了中军大帐的保卫,这几个女子跟着倪青寻到了中军大帐,只是倪青焦急送笛,竟然没有发觉到前面有人。
李落轻咳了一声,道:“喧宾夺主,当自罚一杯。”
倪青倪白和钱义朱智也都坐了下来。
几个女子望去时正一脸笑意的看了过来,几人赶紧又将头低了下去,随即又再偷偷瞄向了一边,有两将指着帐中的漂亮将领,一幅幸灾乐祸的神采。
这个将领看似放荡不羁,却又给人感觉深悉武功,只看两人眉宇间的几份类似,便知此人恰是呼察靖。
李落连连摆手道:“沈先生谬赞,李落愧不敢当。”
这大漠飞雪下,却掩不住迸出的暖风春意,仿若这六合之间,已是万物齐发,一派朝气勃勃的气象。
几位女子独一熟谙的就是戚邵兵了,这会正一脸馋相的盯着呼察冬蝉,不时的傻笑上几声,中间一将,正襟端坐在席间。
帐中俏立着一名豪气逼人的绝代才子,此时正狠狠的瞪着劈面席间一个世家公子模样的将领。
说完看了一眼帐内,只见跟着倪青出去的几个女子一脸的吃惊,怔怔的看着本身。
此时呼察冬蝉的兵舞比之当日在万盛宫所舞已经快上了很多,迟立亦如当日的七殿下李玄慈,只是呼察冬蝉正舞到兴头,心中亦无顾虑,脚下已有渐快之势,帐内世人都在嬉笑迟立的笨拙,将这守身刃都抛之脑后。
突地,轻灵的笛音从唇边的牧笛中钻了出来,抢先恐后的充满了大帐中的各处,如银盘玉珠,蹦跳在桌椅之间,轻柔的绕过如花的玉颜,融入豪情豪气当中。
刘策微微焦急,正欲出言,扭头看向沈向东,沈向东微微点头,表示刘策稍安勿躁,再看李落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刘策微微放下心来。
永丰坊那畔,尽日无人,谁见金丝弄晴画?断肠是飞絮时,绿叶成阴,无个事、一成肥胖。
另有一个虬须大汉正自自斟自饮,见她们望了过来,微微一笑。
呼察冬蝉也自一脸笑意的望着李落,迟立不知在想甚么,呆立在帐内入迷,刘策也是一脸的唏嘘,最甚者当属付秀书了,方才便有些醉意,此时竟已是泪流满面。
见她们躲在一边窃保私语,没好气的说道:“大将军让你们进内里来。”
李落将牧笛拿起,帐中快速静了下来,李落一愣,随即一笑道:“我先尝尝,若吹不好,也就只好姑息了。”
一曲渐终,呼察冬蝉的守身刃愈来愈快,迟立已是左支右绌,满头大汗,引的世人哈哈大笑,此中石冲和呼察靖的起哄声最响,只可惜了沈向东的一首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