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点点头道:“大将军所言不差,军中如果还是各部分离,难保疆场上不会各自为战,殆误军机。只是这征西雄师的名号听起来和狄将军的差不了多少,不若大将军为雄师重起一个名号。”
刘策接道:“大将军,末将等联名将此事委曲详写成书,传回王城。”
“刘将军不消担忧,军中各部需求重整的未几,还是由原各部将领辖制,只是自本日起就没有幽州军和牧州游骑之分,今后就只剩下西征雄师。”
李落接道:“若你们想离营,可修书一封,将此事委曲传回王城,我另会传令处所,你们这一起自会有处所照顾,返回本来驻地。不过若另有违法乱纪之事产生,休怪军法无情。”
李落看了看五人,说道:“你们都起来。”
世人七嘴八舌的群情起来,石冲说叫飞虎军,呼察靖辩驳到名字过分浅显,还不如叫青狼军,又被邝立辙批说听着像塞北和西域诸国的军队,几人争论起来,李落笑笑,没有言语。
付秀书想了想,暗自咬了咬牙,回道:“大将军,末将情愿留下,还望大将军不计前嫌,我等定会死战疆场,不负西征雄师威名。”
余下四名校尉相互看了一眼,低头回道:“末将愿为大将军效力。”
“刘策,石冲。”
刘策石冲对望一眼,领命而去。
“是。”刘策与付秀书同声应道。
戚邵兵和秦叔童皆一愣,互望了一眼,点头应是。
“末将在。”
帐内一片死寂,半响窦胜仰天长笑道:“好狠的心啊,李落,你这一起让众将将怨气都集在我二人身上,现在杀了我们,重凝军心,是不是一出卓城的时候就已经起了杀心,这一起才对我们容忍至此?”
“好,付将军且留下,你们四人先回营,安设营中将士。”
众将皆都私语一番,连连点头,如能有本身的名号,确能鼓励军中士气。
帐帘翻开,刚才被付秀书踢出帐外的四名校尉被倪青倪白几人提了出去,扔在地上,付秀书抬眼一扫,却见几人只是被制住,没有性命之忧,忙说道:“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众将相互看看,都不再有贰言,只是呼察冬蝉小声嘀咕了几句,想是不舍得牧州游骑的名号。
李落回到帅位,沉默了半刻,道:“呼察靖。”
付秀书几人一愣,没想到李落竟肯放他们拜别,俱都心中一凉,难保不是李落已经生了杀心,如果离营,半路大将他们全数劫杀,皆都沉默不语。
倪青赶紧应是,将二人的尸首抬了出去。李落定定的看着怀王尸身被抬了出去,过了半晌,李落一扫倦容,一整身形,正颜道:“各位将军,本年事末回不了卓城,我们就在西府过年关。”
几人挣扎着站起家来,浑身颤抖不止。李落见几人站起来,接道:“窦胜在军中所为何事,你等心中比我更清楚,也不消我再多费口舌了。本日找你们过来,只要一事,听听你们的意义。”
李落又自沉默,帐中诸将都回将位坐好,各自心中忐忑,测度李落接下来会做甚么。
四名校尉辞职分开大帐,中军大帐仅剩下军中各部大将,李落看了看众将,略带自嘲的说道:“不想我刚来这西府,连西戎反贼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双手就已经沾满了本身族人的血。”见众将一脸寂然,李落哑然笑道:“诸位不消担忧,此事自有李落一力承担。”
宁远将军一愣,寂然说道:“大将军,西征一起,我部将士不遵将令,在军中仗势欺人,更借机敛财,强抢民女,违背军纪,按律当斩。只是这些事都是我们几个将军做的,麾下的士卒只是服从行事,怪不得他们,还请大将军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活路。”说完解下刀,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