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说罢,看了一眼地上面无人色的几人,沉声道:“本日之事便罢。”
玉颜白净,胜雪羞脂,只是少了几丝血气,美中不敷,却又是人见人怜,涓滴不像是身具武功之辈。
李落没有接言,悄悄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李落一痛,鹰愁峡外,虎帐之前,那张带血的脸颊,死别之时,也是有这般的凄苦和忧愁。
李落不觉得意,和声说道:“是你亲朋?”
溯雪也是奇特的看了李落一眼,惊诧问道:“公子不识得她?”
残耳之人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盗汗,转头看着桌上动也不动的女子,啐了一口,寒声说道:“这个贱人,差点送了我们几个性命。”
李落出院以后,见到云无雁和迟立,与两人闲谈几句,却觉口渴,步入厅堂,正想取杯茶来,就见溯雪正陪着一个白衣女子,坐在厅中,见到李落,溯雪起家一礼,唤道:“公子,你返来了。”
三今后,李落得空,回了弃名楼。
“九殿下问了这贱人名字,就怕今后再问起来,如果拂了九殿下的兴头,到当时谁也救不了我们。”
“烫手山芋,不能留在这里了,我已有定议,至于她是生是死,便和我们没有干系了。”三人又再密议一番,吃紧清算了一片狼籍的缧绁,仓促拜别。
弃名楼中,秋吉不分日夜,移花种草,忙的不亦乐乎,院中一派朝气盎然,颇具新气。
“是,左统领言之有理,不如就和老六说的,毁尸灭迹,一了百了。”
牧天狼几将闲暇之时,溯雪领着几人走了走卓城表里,只余这月下春江未曾去过,呼察冬蝉兴趣极高,买了很多玩物,甚是欢畅,欢声笑语,平增了楼中几分喜气。
残耳之人说完以后,过了数刻,也不见甚么动静,悄悄昂首看了李落一眼,只见李落望着牢中桌上女子怔怔入迷,瞧不出喜怒。
残耳之人戾气一显,随即隐去,寂然说道:“怕也不当。”
声音虽是动听,只是空浮泛洞。
又再过了半响,残耳之人摸索着恭敬唤道:“九殿下?”
李落一怔,又再看了看低垂着头的女子,不讲解道:“这位女人是?”
“回九殿下,她叫梅舞袖。”
“这又是为何?”
李落怔在厅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仁慈之说,仁在那边,慈在那方。(未完待续。)
李落一头雾水,轻声问道:“女人,你找我?”
似是雨后清荷,雪后孤梅,淡雅当中,暗香安闲,便在昂首的刹间,厅中摆放的数盆玉兰秋菊也没了色彩,一袭白衣,更衬的玉容得空,不输于李落所遇之人。
李落嗯了一声,奇特的看了座中女子一眼,见到李落出去,也未曾动上一分。
残耳之人瞪了说话之人一眼,喝道:“放屁,也不撒泡尿照照,如果九殿下想问罪,你我这会脑袋早就掉了,九殿下连我们叫甚么都没问,天然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落眉头微皱,只听梅舞袖缓缓说道:“九殿下,民女大胆,请九殿下收留小女子,小女子当为九殿下做牛做马,还望九殿下仁慈。”
“左统领,你说九殿下会不会过后找我们问罪?”
此中一人向着残耳之人低声说道:“左统领,你看?”
这女子不但不知皇恩浩大,反而为夫寻仇,杀了很多兄弟,半年前才被刑捕司缉捕归案,押入天牢当中。”
残耳之人连连叩首,掷地有声,魂惊胆颤道:“九殿下,她是江湖中绿林贼子惊神剑庄公飞之妻,庄公飞暗害造反,刺杀数名朝廷命官,客岁被刑捕司妙手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