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闻声,动了动耳朵,看了战马一眼,万幸并无吃惊,颇是猎奇的瞅着徐行而来的万隆帝和云妃二人。
万隆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淳亲王李承烨,难掩心中狂喜之情,略有些火急的说道:“承烨,这……”
九卫当中一叶障目胡小一,朝三暮四段成章,五五分红许不羁,另有六根清净掌空和尚,齐齐脱手,一对快意环,一把丹青扇,一根软鞭,一双肉掌,将脱手之人卷入排山倒海的招意内劲当中。
说罢长吸了一口气,向着白鹿缓缓走去,云妃一旁相伴,落下半步之距。
圆月还未曾回转,招已及身,脱手之人未动,身边俄然亮起一道碧幽剑光,如萤火逐月,寒星半点,穿过胡小一的快意环,直奔咽喉关键而去。
扇未至,剑影随行,迅疾而无声,发觉时已急挑段成章握扇的手腕,这一扇之下,或许能制住出招之人,不过这只手定然难保,段成章心念疾转,闷哼一声,无法收招,手腕微微一旋,丹青扇拍在长剑之上,退开一步。
段成章手中丹青扇张合变幻,将出招之人胸腹数处要穴尽数覆盖此中。
万隆帝心中一动,扫了世人一眼,沉声说道:“辽王言之有理,这白鹿是神赐灵兽,是该到朕身边来,不过既是天神接引,朕也不能怠慢与它,朕和云昭仪畴昔,若白鹿不走,那便是朕的福缘,倘若反之,也是朕恩泽不厚。”
参知政事鹿远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白鹿磕开端来,掷地有声,顾不得仪态,喃喃自语,倒是在说天降吉祥于大甘如此。
万隆帝又再踏前几步,离着白鹿不过三两丈之距,白鹿抖了抖身,并未拜别,确是不惧生人。
话音刚落,便也是像本日普通,不知从何而来一只白鹿,也是这般通体乌黑,无一正色,鹿角之上更有五彩霞光,只看了太祖和众将一眼,太祖和麾下将士霎间便被白鹿摄去心神。
万隆帝想及此处,话语当中也微微显出一丝颤意来:“朕该当如何?”
两只白鹿一大一小,一雄一雌,雄鹿鹿角虽无五彩霞光,但也是光芒毕现,日光映照之下,晶莹剔透,似与白玉精雕细琢出来普通无二。
万隆帝走过五丈,世人看在眼中,却和五里之遥不相高低,仿佛都能闻声旁民气跳如雷的响声。
传闻太祖立国以后,也曾数度派人前去折山寻觅白鹿,前后数年,鹿是找到很多,只不过没有一只白鹿,也未曾找到太祖所说的那条山道。
太祖慌不择路,误入折山,却被折天崖阻了来路,前无前程,后有重兵,太祖目睹已是穷途末路,遐想此生,倒是大业未成,心灰意冷之下,问天罪恶,怒喝天道不公。
场中不乏文才武略的才子才子,也很多虎将悍卒,只是谁也不敢妄动,尽都细声细气,轻手重脚,深惊骇扰了白鹿。
李承烨望着十丈外的白鹿,眼中异彩连闪,不知该说甚么为好。
鹿远贵说罢,身后代人皆都随声拥戴起来,恨不得挖空书中笔墨,恭贺万隆帝与云妃娘娘福禄寿齐,大甘江山千秋万载,皆都抢先恐后的媚献,便是皇族中人亦不例外。
只是运劲之时,环中已空无一物,无处泄力,震得胸口阵阵发麻,一口内劲岔开,一时再有力出招。
突地一匹战马打了个响鼻,惊出场中世人一身盗汗,马旁的禁军将士吓得面无人色,几乎跪倒。
胡小一吃了一惊,剑尖之上寒气先声夺人,刺入咽喉血脉当中,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仓猝脚下借力,倒飞而出,双环外扣,欲将长剑锁在快意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