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柳一拍桌子道:“你说那杨女人吧,如何这么想不开,非得寻死觅活,害的我被我家老头子一顿好揍,赔罪不说,丢人丢大了。”
李落轻披着一袭单衣,怔怔望着院前一株海棠入迷,这株海棠名唤落雨缤纷,原是李落请秋吉栽种的,传闻也是异种,不过还从未曾见到海棠花开,实在此时许,花开又与花落何异,便是想醉酒一场,只恨这冰心诀,便是想醉却都如此之难。(未完待续。)
李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却仿佛偷偷流了一滴眼泪,不过章泽柳正自盯着杯中美酒,未曾发觉。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落连连点头道。
说完又再满上酒杯,一饮而尽,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未几时,两坛美酒俱已入喉,章泽柳又再要上两坛。
章泽柳愣愣的跟着李落也满饮一杯,抬高声音道:“王府里没有酒么?”
“如何,怕了?”
李落抓住酒坛,章泽柳一愣,李落温言说道:“本日这酒我来倒。”
“酒有的是,可惜没有喝酒之人。”
章泽柳趴在桌上,似是气闷,似是抱怨,似是不忿,只顾呢喃自语。
章泽柳吐了半晌,晃闲逛悠的稳住身形,指着李落,大声说道:“你,自小,还,还从未叫过我大哥,不说别的,有你李落叫我一声大哥,我章泽柳值了,值了。”
月过梢头,李落和章泽柳二人相扶相持,盘跚的走在路上,章泽柳手舞足蹈,胡言乱语,待到巡城保护盘问时才发觉竟是李落和章泽柳,随即才将两人送回各府。
章泽柳脱手豪阔,店家赶紧将酒奉上,喝到第四坛时章泽柳终是忍不住吐了出来,边吐边呕,李落似未所觉,举着酒坛,美酒溢出沿着脸颊,脖颈,流在衣衫上。
章泽柳眼眶一热,沉声说道:“你我旧识玩伴都说你变了,再不是之前的李落,不过我却晓得你从未变,只是他们没有认得你罢了。
章泽柳突地坐了起来,指着李落道:“对,对,我说今个有事找你来着,差点忘了。”
“不必了。”李落探手取过酒坛,仰首灌了下去,眨眼之间,半坛已是不见,李落喝道,“这等事,要这般喝酒才配得上,来,大哥,喝。”
章泽柳翻开酒坛,嬉笑道:“来,我给你满上,本日你我兄弟好好喝一场。”
“记得,仿佛是历历在目。”李落面含轻笑,望动手中酒杯,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轻柔青涩之意来,仿若昔日的面貌悄悄无声的化在了美酒当中。
章泽柳惊奇的看着李落,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你如何都猜得出来?酒杯碎啦,小二,再拿个酒杯过来。”
章泽柳复又伏下身子,抬高声音,奥秘兮兮的说道:“我给你说,这事除了我和我娘还没有旁人晓得,几天前,我央着我娘又去宗伯府提亲,你猜如何着?”
恍忽之间,失神艰巨的吐道:“杨女人承诺了?”
说罢,接过酒坛,先替章泽柳斟满,又再倒上身前酒盅,笑道,“来。”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落,你还记得我们爬上宗伯府后院墙上偷看杨柳烟那次么?”
“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年我求着我娘上门提了好几次亲,哼,让我丢人,我也得恶心恶心她。”章泽柳负气般说道。
章泽柳拍着肚子说道:“人生苦短,该要及时行乐,每提一次亲,我这怨气就小上一分,再提个百八十次,我就谅解她啦。”
李落不住地喘气,头枕在拿酒坛的手背上,低着头,禁不住连声咳嗽起来,仿佛心肺也要咳出来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