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塔善攻,所率步虎帐极是坚固,时危善用奇兵险招,赫连城弦有万夫不当之勇,想在东炎初阳两州大胜敌寇,少不了马队之助。
云无雁几人皆是一震,齐齐望着李落。李落歉然回道:“这件事我也是昨日晚间才获得朝廷圣旨,圣上命牧天狼调遣兵将,镇守卓城东西南三处。”
“末将在。”
李落悄悄一叹道:“也不尽然如此,稍有不慎,损我牧天狼军威事小,将士和百姓蒙难事大,再者朝中有旨,我也须接令行事。”
“武塔。”
“你们率三千马队先行一步,到东炎州初阳州两州相接处安营扎寨,密查两州贼寇真假,若遇敌寇,务必斩草除根,切莫泄漏风声。”
云无雁一怔,帐中不乏才情敏捷之将,天然猜得出万隆帝下旨戍守是假,巡检立威是真。
“末将在。”
众将大吃一惊,从未见过李落这般模样,言谈存亡重誓,只要沈向东和云无雁几人明白李落话中之意,自李落起意巡检天下,再到现在万隆帝的圣旨,牧天狼便是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成则名传千古,败则身故名裂,此中凶恶更胜西域虎狼百倍。
“云将军觉得该如何措置?”
“末将遵令。”
“我与沈先生一道,尽起中军骑从中策应,此次去东府必然要在两州州境以内重创贼寇,倘若让他们逃回外洋,再想大胜怕是难了。”
呼察靖喝道:“你去添甚么乱。”
“末将遵令。”合着呼察冬蝉的清脆语音,两人齐声领命。(未完待续。)
“自射声营抽调精锐将士三千,随我前去东府。”
李落悄悄摇了点头,道:“不但只是如此,牧天狼除了用兵东府以外,朝中另有一旨,诸军将士择日便要解缆,此事之急,还在安定东府战乱之上。”
李落点头道:“确是如此,牧天狼本是戍边之师,冒然回军,不免有人非议,卓城表里兵力充足镇守京都安稳,此时牧天狼大停止军,恐怕不晓得此中启事的人还觉得我要逼宫作反,只是圣上也想到了,圣旨当中言辞确实,命我部莫要再推让,徒然华侈光阴。”
“会不会将士少了些?眼下还不晓得犯边敌寇真假,不如多带些兵马以防不测。”云无雁谨慎回道。
李落一叹,缓缓回道:“我无惧存亡,只是不肯你们身陷朝党排挤当中,结束还是厚颜相请,事到现在是我有负诸位,李落此生生为牧天狼之帅,死为牧天狼之鬼,如有一日负牧天狼一兵一卒,天诛地灭。”
沈向东听及李落调兵遣将,悄悄点了点头,袁骏不在,付秀书的三千射声营天然是此战之重。
李落考虑半晌,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就依沈先生方才之言,付秀书。”
“率步兵三千,一起解缆。”
“俺……末将在。”
“大将军言重了,牧天狼安定西府战乱,重整军威,与我等已是功成之事,但与大将军,大甘绝非只是西府一隅,倘如果为了巡检天下,末将纵惹得旁人非议也是心甘甘心。”云无雁朗声回道。
“大将军,此事非同小可。”云无雁凝声说道。
沈向东扫了李落一眼,不再多言。
李落洒然一笑道:“帐下没有外人,诸位也都猜得出来,圣上此举只是为解巡检天下一事的后顾之忧,倘如有人有异心,京师兵姑息有安定之责,虽是利剑,倒是伤人伤己,李落行事过火,添了诸位一身的费事。”
李落和声说道:“云将军所言我也想过,兵马太多只怕会打草惊蛇,我军又不便久留东府,如果伤不了敌寇元气,东府战事于事无补,既然如许,我是想隐蔽行军,求数战之功,若可成则东府安宁,若不成成,有我牧天狼近万将士在,东府还留不住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