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我晓得,将军,小人晓得。”除了此前的流寇以外,有几个流寇降卒仓猝回声。
时危微微一笑道:“看来是真的了。”
“为甚么不能说,他能做还怕旁人说么?”女子愤恚责道。
时危阴沉一笑道:“我只说我不杀你,却没说旁人不杀你。”
流寇心中大寒,嚅嗫道,“这是我们从岛上带过来的,藏在隐蔽的处所,将军如果能饶我一命,小人愿将藏宝之地奉告将军。”
说罢沉声喝道,“众将听令,打扫山谷表里,不成留下蛛丝马迹。”
流寇神采发青,挤出一丝比哭还丢脸的笑意,点头称是。
“是。”马队众将有条不紊的繁忙起来,盘点疆场,埋尸灭迹。
“哦。”
时危转过甚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淡淡说道:“两位何必这么仓猝,不必急在这一时。”
刀起刀落,几名流寇都做了刀下亡魂。
“那是,那是,如何敢欺瞒将军。”
“晓得藏宝之地者,留,其他人等,杀。”
时危顺手交给一旁将士,淡然说道:“收起来。”
林姓男人苦楚笑道:“没想到最后竟会死在大甘兵将手中,真是天大的笑话。”
流寇低垂着头,奉承回道:“任凭将军叮咛。”
“恶贼。”女子按捺不住,提剑欲杀了这几个流寇残众。
刀光一闪,好快的刀,动机刚起,仿佛周身轻了一轻,恍恍忽惚,至死也没有闭目。
流寇残兵连声告饶,恨不得将说话的流寇一刀杀了,只是森寒刀剑加身,不敢有甚么异动。
时危悄悄的看着几名流寇,俄然哈哈大笑道:“我说过的话天然记得,我不杀你。”
话音刚落,马队将士手起刀落,二十多个头颅破空飞起,血溅四周。
女子大怒,胸口短促起伏,大声说道:“师哥,我们走吧,沆瀣一气,恶心。”
最早说话的流寇媚笑道:“竟然敢思疑将军,实在是该死,就是将军饶了他,小人也不会放过他。”
“师哥,我们杀出去。”女子忿忿应道。
时危接了过来,又将其他诸人所书之画略略比较,虽有粗细,大抵上倒是不异。
时危置若罔闻,仿佛没有闻声女子的喝骂。
“你……”女子气急凝语,说不出话来,念及身后的无辜乡民,压下心头怒意,只盼面前兵将能网开一面,部下包涵。
少顷,流寇都已画完,抢先的流寇双手呈上,毕恭毕敬的说道:“将军请看。”
时危指了指流寇残众,淡淡问道:“他们又该如何?”
时危转头打量着林姓男人两人,淡淡说道:“剩下你们了。”
女子一怔,恨恨的望着时危,气的俏身微颤。
几人再也不敢触怒面前杀神,仓猝绞尽脑汁颤颤抖抖的画了起来,只盼这些凶神恶煞能守诺放过一条活路。
说完怕时危忏悔,连爬带滚的向谷外逃去,不出几步,俄然面前亮起一道寒光,流寇昂首一看,只见一个将士将手中刀锋压在流寇眉间,冷冷相望。
将士应了一声。时危看着刀下几人,神情奇特。
时危打了个哈哈道:“若另有晓得藏宝之地的,我能够不杀他。”
一旁的女子神采涨红,脆声喝道:“将军,你如何能如许?
时危看也未曾看两人一眼,和声说道:“藏在那里?”
大甘就是有你们这些官差,贼寇才气如许肆无顾忌。”
流寇心中一凉,哭丧着脸道:“将军,你这是甚么意义?”
林姓男人眉头舒展,沉声说道:“将军要杀人灭口?”
时危敛去笑容,阴寒的看着剩下几名贼寇,冷酷说道:“拿笔墨,你们几小我将藏宝的处所画出来,倘如有不不异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