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楼,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老四纵是话不入耳,但也是肺腑之言,非是对你有何狐疑,玄郢,你也要记取,莫让外人瞧了笑话。
“没说甚么,只是与玄楼多日不见,闲谈了几句。”
李玄慈重重拍了李落一掌,笑道:“好你个玄楼,开起七哥打趣来了。”
“现在我等兄弟几人尽都封王,三哥御封明武王,七弟是英王,小弟也得了纪王之号,就是玄悯也赐了晋王,就是不晓得玄楼父皇会赐个甚么名号,哈哈,想来不会空置玄楼,只领得一个定天侯吧。”
踏入弃名楼,草色已有绿意,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这趟南下倒是躲去了卓城里的冬寒。
殿中诸臣山呼万岁,躬身退出殿外。
话语方落,几民气中俱是一动,空置至今的可非只是李落,另有众目窥视的太子之位,虽有朝中大臣多番上书,奏请万隆帝尽早立下储君,只是万隆帝不知心中作何筹算,迟迟不肯下诏,便是宫中几个权妃亦未曾获得半点风声。
李玄慈哈哈一笑道:“等着今后父皇下诏吧,归正轮不到我便是了,玄楼,过几****我兄弟好好去喝上一杯。”
谁曾猜想一番波澜竟然如此化于无踪无影当中,万隆帝一力承担,倘若再有只言片语,只怕不但是与李落为敌,还是要与大甘皇室为敌了。
“多谢七皇兄。”
待李玄旭走远以后,李玄郢望着李玄旭背影和声说道:“国之储君当以立先,看来太子之位三哥是成竹在胸了。”
李承烨哦了一声,望着李落道:“玄楼,本日晚间回府里来,你娘每天在我耳边唠叨,今个换你了。”说罢俯前身子,抬高声音道,“兰妃生啦。”
“小人服从。”一旁的米公公应了一声。
李落苦笑无语,大道六花藤但是人间罕见的奇物,结下果子更是极难,如果入药,即使不能存亡人肉白骨,也是差未几了,不想竟然被秋吉这般对待,只是李落却也不觉可惜,欢畅便好。(未完待续。)
李玄郢和李玄慈仓猝一礼,恭声唤道:“皇叔。”
李落动了动有些生硬的臂弯,名之所累仿若跗骨之蛆,难离难弃,自号弃名,莫不也是掩耳盗铃之举。
“遵皇上圣谕。”
“是不该,该罚的是朕才对。”万隆帝重重喝道,“玄楼此番南下,有功无过,如果再有人在朕耳边闲言碎语,休怪朕无情。”
朝堂之上空悬太师之位,宫中亦无立后,天子之下也没有太子,确是大异朝纲法度,万隆帝似是另有策画,冷眼旁观这朝里朝外明争暗斗,竟有几分高深莫测。
李落哈哈一笑,望着秋吉,秋吉蹦到李落身前,嘻嘻笑道:“落哥儿,院子里可叫我种了很多好东西,嘿嘿,对了,那株大道六花藤年前成果了,就是难吃的很,我吃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剩下的全让我扔汤锅里煮啦。”
李落躬身一礼,含笑应道:“七哥有令,小弟莫敢不从。”
弃名楼前,府中诸人俱在,秋吉修剪着几株李落唤不上名字的花树,不时还说上几句,溯雪含笑相伴,一旁另有天赋异色的晴云探月二人,娇笑容颜,映得堂前一亮,卸去了宫中浮华,不见锦衣贵服,颇显纵意天然,煞是冷傲,美人如玉,融和谐洽。
“来人,厚赏玄楼。”
离了长明宫,太叔闲愁和杨万里与李落闲谈几句,见到身后几位皇子连袂而来,太叔闲愁与杨万里对视一眼,知机告别而去。
李承烨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你们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