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哄传大甘的皇子将军技艺不凡,出兵之前多少有些不觉得然,本日一见,竟比传言更胜几分。
车菩叶耻笑一声,淡然应道:“你还想如何?”
车菩叶强压心中肝火,调兵遣将,猛攻残存的胡骑营将士。
西兵马队杀红了眼,只进不退,圆月阵如大水当中的一叶扁舟。任西兵马队冲杀,却还是难被淹没,不过西戎集全军之力冲杀,战线岌岌可危。
车菩叶蔑然看了丁斩一眼,长声喝道:“成王败寇,我西戎男儿,岂能死在大甘鼠辈手中,百年以后,我西戎英魂祖山重生,定要踏平大甘的天下。”
目睹阵中将士越来越少。一旦被西戎破开军阵,全军淹没已成定局,而丁斩率部只听厮杀之声,却不见来援。路定远心急如焚,面显焦心之色,正欲开口说话。俄然看到李落双眸,还是平平平淡,心中莫名必然,批示军中另有一战之力的将士守住军阵,决死一搏。
胡骑营将士首尾相接,成圆月守阵,围住中军。几番厮杀下来,李落所率胡骑营已不敷半数。近三千将士阵亡疆场,西戎雄师虽有人数之利,却没占到半点便宜,伤亡士卒亦过数千。
两军还未接战,就见入营的胡骑营将士扔出数百圆状之物,西戎将士不明以是,纷繁用兵刃挡开。不想触之即爆,惊马狂嘶,将很多西戎士卒掀落马下,中军骑竟然还未交兵便已溃不成军,比之阵外西兵马队更加不济。
李落淡淡的嗯了一声,平声问道:“入营已有多长时候?”
车菩叶怆然四望,所率雄师已全军尽殁,只余阵外几处病笃挣扎,被数倍于己的牧天狼将士围杀,少顷,便没了声气。
胡骑营千余将士同声号令:“杀!”反向西兵马队冲了畴昔,西戎残军兵不知将,将不知令,偶然抵当,四散崩溃。车菩叶气血攻心,猛吐一口鲜血,勉强聚了数百马队,向营外突去。
车菩叶面前一黑,知局势已去,正欲传令撤兵,就听大甘马队纵声高呼道:“西戎主将死啦。”车菩叶大急,大声传令,声音却被大甘将士的呼喊声淹没。
迟立横枪立马,暴喝一声道:“牧天狼迟立,西戎主将已死,谁敢一战?”
李落疚疯一展,低喝道:“杀。”
马队势不成挡,直直朝着西戎中军车菩叶处杀了畴昔,西戎将士连番苦战,人困马倦,军阵一触即溃,转眼之间,入营的马队便杀到了西戎中军阵前。
俄然传来一声狂笑:“牧天狼丁斩,贼子那里逃?”倒是丁斩见机挥军围了上来,断了西戎残军退路。
西戎中军乱作一团,大甘马队顺势将西戎兵阵割得七零八落,再难一战。围攻圆月阵的西戎兵将还未醒过神来,只听身后一阵闷响,都还不知所为何事,就听大甘马队高呼主将已死,军心大乱,路定弘远喜,疾喊道:“是迟将军。”
“哈哈,”丁斩狂笑道,“说得好,不过想必中间是看不到了。”
“末将遵令。”路定弘远声应道,回身吃紧传出李落将令。
斩落西戎军中妙手,李落拔枪回撤,挡者披靡,杀回了胡骑营军阵。
车菩叶立在阵中,周身仅余数十骑保护,李落三人成三角之势紧紧包抄了仅剩下的十数人。丁斩一脸戏谑道:“尊驾不是要请我们大将军入营一叙么?我们大将军来了,不知有何指教?”
李落缓缓说道:“你是谁?”(未完待续。)
两军混战,军中将士或多或少都曾撤回军中稍作安息,只要李落亲率刺马阵数度冲杀,没有半刻闲暇。行迹如鬼怪般,在西戎雄师当中飘忽不定,不带一丝火气,似是信马由缰,只是凡是过处,西戎兵阵便被荡开一道裂缝,再看时,只剩下空无一人的战马四散悲鸣,顿时的兵将踪迹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