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青倪白突然出枪,还不等敌将收回马刀,便被刺落马下,哼也没哼上一声。(未完待续。)
中军骑的火把锐减了半数,只剩下不到千枝绕成一团,围出一个不规整的圆来,火光及处,映出一阵妖异的暗红,不时有几枝火把从大阵中被割了出来,转眼间,便淹没在了夜里。
迟立昂首看看,长出了一口气,道:“少说另有四五个时候。”
西兵马队近倍于牧天狼四营,战事胶着,刘策没法,将步虎帐和半数中垒营派上疆场,才堪堪抵住西戎敌骑。除了屯骑营攻杀很有建立外,越胡射声三营将士都需轮番回营休整,所幸离大营近些,牧天狼将士还能稍作喘气,复又再战。
“末将遵令。”
如墨的夜,笼住了惨烈的厮杀,任凭两军将士纵声高喊呼唤,却老是刺不破黑夜。
迟立略作考虑,回道:“莫不是为了集重兵上风……不对,”迟立猛地出声,惊奇道:“就算西戎抽出万骑劫营,西北一起兵将仍在我军之上,莫非他另有所图?除非他已经派出奇兵劫营,又或者西戎另有救兵?”
迟立走到李落身边,凝睇了一面火线疆场,沉声说道:“大将军,西戎看似抱了必死之心背水一战。就看我牧天狼将士能不能对峙到天明之时。”
李落心头一沉,三千将士战死疆场,返营的伤者竟不敷百数,余下兵将倒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就连呼察冬蝉的娇喘声也清楚可闻。
营前没了灯火。只要营中几处亮着火光,李落站在马前,疚疯倒竖,刺入沙土当中。李落手扶着疚疯长枪,调息混乱的内力,方才一战,便是李落,也生着力不从心之念,比之凌晨之战,更胜百倍。
李落率迟立和倪青四人,成刺马阵,在疆场上与西兵马队厮杀,仰仗李落和迟立两人听音辨人之能,斩杀西兵马队过百,颇显狠厉。几人合力,又再击杀了几名敌骑,俄然李落顿了一顿,迟立仓猝低声唤道:“大将军,你受伤了?”
到了大营,迟立略略巡查。中军五千将士出战,返营者不过两千高低,战事之烈,自两军交兵之日起为最甚。入营以后,负伤将士被送到营后包扎。
“大将军,已过一个时候。”迟立笃定的答道。
李落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接言。中军将士歇息了半晌,李落传令,中军将士又再杀回疆场之上,不过此次没有复兴火把,如越胡两营普通,摸黑冲了畴昔。疆场上吼怒声此起彼落,两军将士各自有一套联络私语,驰驱之时,交相照应,连成一片。
夜越来越深,目力所及之处愈来愈近,没人晓得身边数尺外的人是敌是友,只晓得挥刃,收刃,估摸一下活着还是死了,又再出刀收刀。终究有将士忍耐不住,大喊出声,不过转眼便戛但是止,没了声气。
再战之时,不知怎地,李落心中总感觉仿佛遗漏了甚么,恰好想不起来,只是感觉这件事关乎此克服败,恍忽间,被一把马刀斩在身上,虽割不破惊邪甲,但刀上的内劲还是撞的李落胸口一闷,几乎掉上马。
羌行之本欲借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攻袭牧天狼大营,不想李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显身诱敌,其他各营一如西戎般没有半支火把,借中军指引,反将西戎雄师围了起来。
“羯城已尽率右军精锐而出,鹰愁峡余下的几千士卒大多是老弱病残,羯城当不会让他们上阵乱了本身的阵脚,这么看来,这救兵恐怕还是从羌行之的左军中抽调出来的,羌行之说不定已经放弃了天水战线,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