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题目？”此次发问的反而是萧瑟。
“民气？”雷无桀不解。
“不过厥后沐府派人去了天海海事府，那人持着钥匙翻开了千机匣，匣中是那位最后抱病而死的笔录人所写的海事录，将那场船上的叛变记录的清清楚楚。除了事前躲起来的田莫之，其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重伤。但是船上的大夫却也死了，谁也救不活他们。”萧瑟说道，“以是我说田莫之很特别，经历过那么可骇的事情以后，没有人比他更懂船，更懂船上的民气。”
那名叫田莫之的掌柜打量了雷无桀一眼，说道：“那是天然。每艘船上都会有卖力的人做记录，每日一记，称海事录。”
“并且在七掌柜中，他仍然也是很特别的那一个。”萧瑟持续说道。
萧瑟没理睬他，又说了下去：“因为船上人的骸骨一具都没有留下，而船上的食水早已经没有了。天海海事府的人思疑，他杀了船上的人，还以他们为食品。”
“为甚么？”雷无桀又是一惊。
“不过比起天灾，在海上，民气倒是更可骇一些。”田莫之俄然说道。
“这东西有啥用？归去给大老板看的吗？”雷无桀还是不明白。
雷无桀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他没有食水，最后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
“北离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二日，青州沐府金错号往行三蛇岛返航第一日。轻风，晴和，航速六十里。出行前遇天启五大监之掌剑监瑾威公公所拦，然得船长沐东风及同业者唐莲、萧瑟、雷无桀、司空千落联手，退瑾宣公公，金错号终得驶出。其他船上统统普通。笔者：青州沐府金言掌柜，田莫之。”阿谁帐房先生模样的人坐在船面上写下了这几行字，将那本册子放进了随身的一个金色盒子中，谨慎翼翼地将盒子盖了起来。
“别老问为甚么，显得你像个痴人。”萧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但是？”雷无桀微微皱了皱眉头，“仿佛另有一个题目没有解答。”
“金言掌柜？很短长吗？”雷无桀耸了耸肩，“感受像个爱说教的老先生。”
“在天然面前，我们都是划一的。青州首富也好，天启萧氏也罢，到了海上，我们都是很纤细的存在。六合浩大，我们都是蝼蚁。”田莫之抬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