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很庞大，高高的城门之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的名字却已尽是班驳，辨不清详细写得是甚么字了。可上面却有一道剑痕，贯穿了全部牌匾。
“客岁本日此门中。”有一声音遥遥传来。
暴风满地，鬼面人的长棍悄悄一甩，将面前的疾风给打散了。
“他没有出城的意义。”
鞘已出，剑还未现！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有一个灰色的身影俄然呈现在了城墙之上，伸手接过了阿谁酒壶。
大抵一炷香的时候畴昔了。司空长风仍然手持长枪，腰杆挺得笔挺。鬼面人摇了摇空空的酒壶，抬头喝下了最后几滴后舔了舔嘴巴，又伸手摸了摸腰间还是满满的酒壶，有些心猿意马。
不，只要一个剑鞘！
“枪仙前辈这一次入了冠绝榜三甲，可比洛青阳还是逊了一甲，枪仙有自傲拦得住他吗？”鬼面人幽幽地说道。
“我的师兄百里东君也是二甲，你信不信我每天在雪月城揍他？”司空长风挑眉道，“占着大城主的位置，却每天只会喝酒酿酒，这类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鬼面人的声音有点嘶哑，仿佛决计抬高了声音。他望着面前的绵绵细雨，俄然勒马，手悄悄一甩，酒葫芦就转到了他的面前，他抬头喝了一口后满足地出了口气：“真是好酒。”
剑鞘冲着司空长风疾飞而来，卷着一地灰尘。司空长风面色不改，直到剑鞘已至面前，才猛地抡起长枪。
“枪仙想当国丈？”鬼面人的声音变变幻幻，听不出真假。
“人面不知那边去。”声音仿佛犹在耳边。
“当年北离建国之时，本来这里也是人间繁华之地，当年这里比邻西域诸国，那座城更是镇守皇城西面的药城。但是气候变幻，西域诸国南迁，毕罗城代替了这位城。最后这里破败至此，那边城也人去城空，被人戏称为苦楚城。但是因为厥后剑仙独居于此，世人敬慕，才成为了慕凉城。”鬼面人摸着腰间的酒壶，“以一报酬一城，这类派头，令人敬佩。”
“剑鞘之上的剑意奉告我的。”
“人面桃花相映红。”那声音仿佛近了点。
“有诗意。”鬼面人转头，“但我的礼品还没有送出去呢。”
“苦楚城。”司空长风抬头喝了一口酒，“好久都没有人提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