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存德的默许下,康定疆带人前来,筹算把还没开张的朱雀武馆扼杀在摇篮中。
他使了个眼色,一名穿灰色练功服的结实弟子上前拦住廖学兵。
他打了个滚重新站起,两人中间隔着一堆泥沙面劈面虎视眈眈。廖学兵左肩两个指洞,皮肉翻滚,沾满了沙粒,鲜血淋漓。
此次是通过某些渠道得知了廖学兵企图开设武馆的动静。
廖学兵没想到他说打便打,来势如此凶悍,孔殷间让步一步,手爪直掠过脸庞。
别的事能够忍,这就不能忍了,同业都是朋友,武林的资本是有限的,如果大师都来开武馆,你让别人喝西北风去?
之前大师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叫一声师兄,现在呢?很多人直呼其名,乃至有个不开眼的直接给他按了个“丁钢条”的外号。如果碰到有人不懂,还要向那人解释:“为甚么叫钢条?等你看看他身上多少道被钢条抽出来的疤就晓得了。”
康定疆说着身形已然策动,手指撮起比如鹰爪,插向廖学兵的面门。
丁啸天在龙鹰酒吧被廖学兵用钢条像大人经验小孩一样抽了一顿,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痕至今仍未消褪,引为平生最大的热诚,回到武馆没少被人嘲笑。
康定疆皮笑肉不笑,紧紧盯着廖学兵的身形,脚下不丁不八站立,手指微曲成爪,悄悄摆开步地。
康定疆听到他带有逞强的语气,心头一声嘲笑,道:“难堪?违规开设武馆,任何武林人士都有权过问。你们底子没有运营武馆的资质,只会坏了武林的民风。传统技击不能败在你这类人的手里!”
康定疆在中东一带苦行多年,干的是国王保镳的职务,所面对的伤害远比其别人要多很多,脾气练得狠辣谨慎,更把师传的九花拳化为九花铁爪功,能力大了一倍不止。
康定疆原筹算亲身脱手,但师父和丁啸天多有提及此人技艺套路古怪,手腕惊人。在这类场面下他反而谨慎翼翼起来,让一名师弟前去摸索摸索,先看看廖学兵的套路再说。
厥后病院里的对峙,碍于师父在场不便与人脱手,同时还要为来岁的拳圣大会养精蓄锐,让这小子逃过一劫。
正在这时,廖学兵一脚撩起,鞋面上的泥沙高涨而起,扑往康定疆的鼻眼。
“想用泥沙对于我?你还嫩着呢。”康定疆嘿嘿嘲笑。
廖学兵侧身跌入泥沙堆,双腿蓦地踢蹬,漫天的泥沙像被旋风卷起,铺满院落。世人一声惊叫,仓猝特长掩住脸面。
廖学兵的身材是一个完美的倒三角体型,没有半分多余赘肉。不是施瓦辛格爆炸型肌肉,乍看之下仿佛瘦骨嶙峋,再细心一看,只见肌肉精炼非常,紧贴着骨架。
廖学兵的衣服破得不成模样,一把扯下,顺手丢在地上,暴露精赤的上身。
天已经入夜,刚过了中秋的气候有些凉飕飕的。
廖学兵持续后退,一脚踩进工地的泥沙堆,立不住脚,康定疆的爪子横掠而过,扯开了他的衣衿,胸膛上留下清楚可见的指痕。
康定疆怒道:“退下!没用的东西!”
“你们盛元这类三流武馆甚么时候也能代表华明会了?”廖学兵惊问。
康定疆神采喜色一隐而没,笑道:“我是怕你的臭脾气冲撞了华明会的大佬,是以特地破钞贵重的时候,过来提点提点你。”
康定疆竟然不避不让,任由泥沙飞进眼睛,紧跟着一爪击中廖学兵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