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大汉将男人扶起之时才恍然,本来他已身负重伤,大汗仓猝扶着男人上了身后的一只骆驼,然后带他向前走去。
“西厂第一杀手,秦无双。”王胜说。
只见男人身上大大小小伤口几十处,甚是惊人。
“那个将你伤的这么严峻?”老板娘问道。
“对。”男人说。
说话间,卸货的小二扛着受伤的男人进了堆栈,吃力道:“牛大哥,你如何还改卖人肉了?”
老板娘怕给博儿留下心机暗影,立即走到博儿中间安抚道:“没有,姑姑就是和他开个打趣。”说完对来福使了个神采,叫他将博儿带走。
“姑姑好。”男孩跑上前抱住老板娘说。
不出一里就见一家堆栈悄悄耸峙在风沙当中,堆栈门前有面幡旗,幡旗在大风中狰狞的扭捏着,上面模糊可见“沙城堆栈”四个大字。
“没事,现在悔恨朝廷有甚么不对,不恨才怪。”王胜微浅笑道。
“看二位气度不凡,像是在哪见过,敢问二位贵姓大名。”王胜说。
说话间,站在门口的博儿被姨娘的行动所惊到,俄然失声大呼一声,“啊!你们要杀人吗?”
男人神情焦心,神采惨白,嘴唇干裂,慌乱的奔驰着,踉踉跄跄中还不时的转头看望,似有无数的魑魅魍魉在他身后追逐,让他倍感伶仃无助,惶恐不安。
只见两行绝望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流出,然后倒地等候着被囊括而来的黄沙淹没在这荒凉当中。
“没想到二位远居沙洲,竟然对京师之事了如指掌。”王胜感慨道。
“从速给我上酒上菜,都饿半天了。”大汗拍打着身上的沙尘,全然没把老板娘放在眼里。
转眼间,一条骆驼队从远处走来,只见头驼的背上坐着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汗,身前还抱着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
一听,来的是西厂,二人顿时为之一振,可王胜现在伤势严峻,再来回折腾的话,恐对身材不宜。
“说来话长。”男人难过道。
“要杀就杀,给个痛快。”男人翻身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讲。
大风越来越急,卷起的沙砾似针一样劈面而来,一粒粒的刺进他浑身的伤口,让他痛不欲生。
闻言,老板娘画风立即突变,和颜悦色道:“来福,把我的药箱拿来。”
大汗皱眉朝男人看去,顿时大惊失容,只见他一半的身子已被黄沙淹没,大汉火急的对身前的男孩说:“博儿抱紧驼峰,爹去救人。”
可吼怒的风声顿时将他的声音淹没,已然大汉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男人只幸亏黄沙中伸出本身的手臂来回挥动着。
“真是多有获咎,还望大人包涵。”牛儿毕恭毕敬道,说着回身指责老板娘,“叫你别打动,差点错杀忠良。”
沙飞朝似幕,云起夜疑城。
“别问了,从速给我筹办东西,我要给他清理伤口。”老板娘一脸当真的说。
“牛二,我最恨这些朝廷的喽啰,把他杀了。”老板娘怒言道。
“少废话,从速去卸货。”牛二一把将小二从门口推开,然后拉着小男孩进了堆栈,只见花枝招展的老板娘正坐在大厅以内,见了小孩冲动道:“牛大哥,明天如何带博儿来了?”
牛二将男人扶进二楼的客房,长出一口长气,笑道:“一个大夫,不去开医馆,竟跑来这开个破堆栈,你也真是想的开。”
“都怪我,害了二位。”王胜自责道。
“大报酬何来到此地?”牛二问。
牛二仓猝上前阻莫非:“干吗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