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雅士都在报纸上颁发文章阐述大烟的风险,更有被大烟毒害的公众结合门生一起上街游行,本来烟馆的利润就要比别的的买卖丰富,上缴官府的税赋也多,更有很多官员从中投机抽成做庇护伞,以是,当局禁烟也是势在必行。
沐文羽被凌慎行从北地调回了连城,现在在他部下做参谋,而沐文柏说是在连城有买卖,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沐文柏出了门,沐锦柔还是很担忧,但对这个弟弟也是束手无策。
“电报是文柏发的,你让他顿时过来一趟。”
沐锦柔心念一转,脸上终究暴露了笑容:“你说得对,自从督军和少帅出事,老太太的身子骨就一天不如一天,还不晓得能撑到甚么时候,这府里啊,最大的还是督军。豆蔻,我们明天还没去看望督军呢,把食盒备好吧。”
他当初见势头好利润高,在河圃连开了两家烟馆,沐老爷帮助了他很多钱,但也明白的表示过,如果他不能靠着这笔钱闯出花样,今后沐家的家业也别想介入。
“这位大爷,你那里不舒畅?”车夫吓得一身汗,仓猝上前扣问。
沐文柏不客气的收下了钱,对着沐锦柔千恩万谢。
沐晚悄悄的看着她情真意切的演出,等她哭了一阵子,实在是挤不出眼泪了,只是用帕子擦着干干的眼睛。
几近一夜之间,六省的大烟馆几近全被封查,数不清的人下了大狱,但禁烟活动并不能治本治本,那些瘾君子仍然会想方设法通过犯警路子采办大烟,代价是畴前的十倍乃至几十倍不止,是以有很多胆小之人走上了暗里发卖大烟这条路,把脑袋别在裤腰袋上赚取大额的不义之财。
“大姐说得是,但现在买卖不好做,我手里的钱又幸亏一文不剩,想要东山复兴谈何轻易。”
桂花苑还是老模样,在她不在的这段时候,彩雪和彩雨将它打理的井井有条。
“少夫人先不要活力,传闻那沐晚的孩子没了。”豆蔻躲开地上的一片狼籍。
于术谨慎的叠起来放进了贴身的口袋。
沐锦柔神采一僵,定定的看向沐晚,只见她目光安静,却又通俗非常,仿佛一个乌黑的带着旋涡的洞口,能把人吸出来。
莫非沐晚晓得本身将她有身的事情透漏给楚少夫人了?
本来觉得大功胜利,没想到倒是功亏一篑,凌慎行提早复苏,沐晚被风风景光的接回凌府,她之前的统统尽力都白搭了。
“对了,传闻你那烟馆也被查封了,是不是赔了很多钱?”天下高低都在禁烟,连城又是格外的严格。
“沐文柏。”沐晚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这三个字,当初和沐锦柔一起设想四姨太小产,并且把罪名推到她的身上,接着又让人设局调戏雪秋妄图入赘凌家,厥后帮着沐锦柔通报动静想要让她死在北地,这些新仇宿恨也是时候跟他一并清理了。
沐晚那边不久就听到动静,沐文柏去了锦秀苑。
沐晚在日历上选了一个谷旦,写好了交给于术。
沐文柏有些不耐烦:“烟馆都被封了,如何能够不赔钱。”
“现在文羽返来了,还在少帅的军中任了要职,你如果再不长进,这沐家的万贯家财迟早要落在他们姐弟手中。”沐锦柔恨铁不成钢的戳沐文柏的头,“你现在来到了连城,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胡作非为,那些狐朋友狗友还是断了联络的好,那些纨绔后辈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