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韩世忠理都没理对方,只是居高临下瞥了杨沂中一眼,便兀自顺着河堤匹马东行,身后亲卫更是尽数抛了旗鼓等物,只带着一面韩字将旗,却也专门倒伏着拖在地上随行罢了。
韩世忠勒马立在疆场东侧所对应的那段河堤上,转头瞥见张俊亲信大将刘宝引着张太尉命根子普通的那支军队沿着河堤仓促而来,竟然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还是那句话,不管如何变,如何说,最起码从杨沂中的角度来讲,现在的这个官家总还是有几分让人佩服的魄力的。
故此,本日临战,赵官家此番决然到底是让杨沂中消弭了很多戒心。
刘宝无语至极,却只能将手中头盔恨恨砸到地上,然后回身奔驰而去。
以是刘宝尽力喘了几口气,到底是忍耐下来,只是在顿时抱着头盔诘问不及:“韩统制莫不是特地消遣俺?你让俺来援助,倒是让俺在鏖战之时撤下来,顺着河堤跑一个来回再回本处,却平白失了阵地?”
之前一向在踌躇是否要从正面反击的金兀术攀着将台边沿的木质望台,亲身了望南面河堤上的军队,却又不由惊诧自问。“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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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沂中也感觉荒唐,仿佛筹办进言。
与此同时,河堤内沿的暴露河床之上,那两千被张太尉惦记好久的韩世忠亲军,也就是背嵬军与摧偏军了,也都有样学样,就在杨沂中的严峻不安中将旗鼓之物随便抛弃,各自只带一面小旗罢了,跟着韩世忠往东而去。
当然,金兀术仿佛不是甚么废料,他自望台高低来,怔了半晌,便已恍然大悟。“内里宋将用心不良,是想通过这般真真假假的调剂,来摸索俺的中军在那边!”
“末将在!”杨沂中不敢怠慢,顿时收起万般迷惑,昂首听令。
话说,杨德甫跟着赵玖这么久,天然晓得官家落井前后的窜改,也晓得外界禁中的各种传言。但是,不晓得是因为生性谨慎的原因,还是打仗了太多第一手讯息的原因,和那些更在乎抗金或者扬州之类话题的外臣分歧,杨大郎本民气里反而一向存有几分疑虑,引而不发。
“从速走!”韩世忠懒很多言,直接傲视呵叱。“俺这里顿时就要定下胜负,此时官家安危更显首要,不要多问,速速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