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连浩回京述职,崔家人还敢欺负宁景兰,那必定是他们又寻了别的门路,不然他们要求到晋王府去,起码也会待宁景兰客气些。
南平郡主再没想到女儿嫁出去,竟然过的是如许的日子,急怒攻心,当下就恨不得带着人往崔家去讨个说法。只福嬷嬷拦住了她,“郡主千万不成!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总归是要听婆婆管束的,哪个儿媳妇不听婆婆管束,传出去可不是违逆不孝了嘛!至于崔家的事情,我们能够从长计议。”
文姨娘心对劲足的去了,往崔夫人房里去瞧磊哥儿的时候,还非常惶恐:“奶奶病着,妾原说要去侍疾的,只是奶奶院里的丫环拦着不让。”
南平郡主内心翻江倒海,到了晋王府便对着晋王抹眼泪,“父王你是没瞧见,阿兰成甚么模样了。姓崔的竟然敢欺负阿兰,放纵一个妾室骑到阿兰头上!父王你可得为阿兰做主啊!”
进了长安城,崔家人便往旧宅子里去了,才住下第二日,宁景兰便向婆婆提起要回娘家。崔连浩夙起才去吏部,筹办下午往东宫拜访,崔夫人悬着一颗心,还想着崔连浩此次升迁,便不准她回娘家。
南平郡主万没想到女儿的婚事就到了这一步,见她哭的气噎难言,好半日都缓不过来,只感觉心都要碎了,搂了她在怀里拍着哄:“乖乖别哭,万事有娘呢。奉告娘姓崔的做了甚么?”
南平郡主日子过的不顺利,核阅别人也老是轻易往坏处想,见到闺女也不例外,细瞧她面色,但见眉头深锁,并无多少欢乐之色,心中不由一沉。
魏氏也是做儿媳妇的,对宁景兰有再多不满,现在也烟消云散了,她既跟本身争不了甚么,不过都是在崔夫人手底下讨糊口。她本身被困在婆母身边多年,好几年都没见过丈夫的身影,只晓得丈夫身边的庶后代都生了好几个,而宁景兰更不幸,连个孩子也没有,妾室庶子被接到面前来,每天打脸,内心能舒坦才怪。
这几年太子与二皇子羽翼渐丰,朝中也有了本身的派系,还豢养了言官,倒不再希冀着晋王帮本身了。
晋王看到闺女就头疼,她本身的糊口过的一塌胡涂,没想到教出来的闺女日子也过不好,结婚好几年没生个一儿半女,本来就让人诟病。
崔夫人这会儿连带着对魏氏也没好神采:“你当大嫂的,连她也看不住,到底是如何当家理事的?!她另有甚么不舒坦的?家里又没少了她吃喝!”
南平郡主这才起家清算头发,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这才迎了出去,母女俩个在主院门口迎头撞上。宁景兰有满肚子委曲要奉告亲娘,而南平郡主意到闺女也是半含心伤半含喜,母女俩抱在一处,禁不住泪湿了眼眶。
等崔二郎走了以后,文姨娘便怯生生前来告罪,“都是妾的错,害郎君迁怒了!”垂泪跪在宁景兰脚下,暴露她纤巧的脖颈。
南平郡主求了一回晋王,目前还没甚么端倪,只能怏怏回转。才进了家门,崔家就派了四个别面的婆子过来,口舌生花,“我们老夫人想着才进了长安,等家里清算整齐了再带着二*奶奶回娘家来看望郡主,只是二*奶奶约莫是想郡主了,竟然本身跑返来了。既见过了郡主,老奴们就接了二*奶奶回府,天气晚了,二爷也该返来了。”
本日婆母能如此对待宁景兰,明日她就有能够这般对本身,魏氏心中渐感悲惨,兔死狐悲,进了婆家门就身不由己。
宁景兰真是想拧断她脖子的心都有了,到底还记取本身的身份,未曾动手,“你且去吧,我那里还敢让你跪在我面前?从我房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