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掌柜的内心也不痛快,“茶庄的老板回了故乡,便将这铺子转手了,谁知……就让何家得了手。”他本来是未曾留意的,毕竟夏家的芍药在洛阳城是独一份的。
到了最后,她还是感觉夏南天既然做了甩手掌柜,不肯再管家里的事情,这事儿还是跟夏景行筹议一番比较好。
何大郎都要气笑了,“都怨我赞了她一回,是哥哥的错还不可吗?!你这是跑上门来打擂台,那里是要做好邻居的模样?”
何老爷吓的魂飞魄散,现在也顾不得甚么了,只抓着闺女的胳膊不让她往柱子上撞,偏何娉婷还大喊:“爹爹且让开,别一会女儿撞出脑浆子来,溅了你的衣裳。”
哪晓得圣驾路过洛阳的动静传了来,他打起了闺女的主张,想将她送去服侍权贵,话儿说的标致,“爹爹的名头还只在洛阳这里吃的开,真往长安去,那就甚么也不是了。我们家也就只在贩子间买买花,传闻宫里的供奉那才是大头呢,若能将我们家的牡丹卖到宫里去,何家的名头在长安岂不也能打响了?天子脚下,那些一掷令媛的权贵富豪可真很多呢。”
也不晓得他那继母看到父亲大人带这么多美人归去,会是多么神采?
他可也不想与夏家劈面擂台打起来。
甚么要在夏家铺子附近也开个花铺子,倒想看看“我跟夏家大女人到底谁更无能些”这等挑衅之语,都十足忍了,还非常愁怅的暗里跟何大郎道:“不料你mm的性子竟然这般的烈,你这个做兄长的常日有空就劝劝她,在我面前闹起来没甚么,如果将来嫁了人在婆家闹将起来,可怎生是好?”
到得铺子里筹办恰当,筹办开业的当日,伴计们挑起杆子来放了一挂行响的炮来,对门夏芍药倒亲身备了礼来贺。
何娉婷这是真跟夏芍药卯上了,死活不想挪地儿,“我就看中夏家大女人了,跟她做个对门的邻居岂不恰好?”
夏景行与夏芍药结婚大半年了,这是她头一回劈面夸他生的都雅,未结婚之前偷听到的不算,眉眼间瞬时便涌上了和顺笑意来:“豪情娘子与我结婚好久,竟然还未细细瞧过为夫的模样?”
现在两家门对门摆起擂台来,可比之前模糊合作让人不痛快多了。
碰到了好的人,过上了舒心的暖和的糊口,何必再转头去看在烂泥塘子里打过滚的日子呢?
何大郎推了她下楼:“使得使得!再不下去可就失礼于人了!”
全部育苗期间,夏芍药都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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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药发了倔,公然抬头细细的瞧起他来,“呀,眉毛生的好,鼻子也很挺,眼睛生的最好……”越瞧越爱,真恨不得咬一口。
何大郎一听这话,差点笑出来。
但真要她筹办了美人送给权贵,好图个荫靠,她还真做不到。
何家舅爷又是个刁悍的,不管何老爷在内里如何胡天胡地,但只何府里却只要何夫人一个女主子,何大郎与何娉婷一对嫡出孩儿。
一楼大厅的伴计报到二楼的时候,何娉婷眸子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她真上门来贺了?”
这也不过是他当时脑筋里冒出来的一个坏心的动机,在内心将本身冷嘲一番,宁家现在与他再无干系,何必去管那一滩子烂事儿呢。
何老爷平时没被何娉婷磨缠过,她在老父面前向来瞧着都是个灵巧的,只因何老爷内里还养着个外室,那外室倒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年纪只比何娉婷小了半岁,传闻极是灵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