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打完一百五十下,钟墨的背上早已血肉恍惚,本来淡色的衣衫早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而是被染成了血红色。
钟墨后退了几步,开口道:“我脱下来,但是你不准看,你如果看了我就再穿上。”云梦初闻言乖顺的点了点头。
云梦初被他嘲弄的面上一红,垂着头有些手足无措。钟鸣见状也不筹算再逗留,拉着钟无声便走了。钟无声本来还想缠着云梦初说几句话,但被钟墨一瞪,立马便收了声,乖乖走了。
软鞭隔着薄薄的衣衫落到背上,刹时便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伤口,每一鞭仿佛抽到了钟墨的心尖儿上。因为他能清楚的感遭到那种疼痛,而一旁的云梦初正一下很多的和他接受着一样的痛苦。
当晚,全部后院都堕入黑夜以后,钟鸣换了一袭黑衣从房内闪身而出,悄悄避开忠义堂巡夜的弟子,潜入了钟廷义的书房。
云梦初闻言不为所动,反而想去看对方背后的伤。钟墨忙龇牙咧嘴的转了个身避开他的视野,道:“不准看,听话。”
但是云梦初的背挺得仿佛比他另有直,完整没有要晕倒的趋势。
钟万钧对于钟墨的行动不置可否,手中的软鞭并没有停下,剩下的六十多鞭尽数落到了钟墨的背上。
钟廷义仿佛早已推测他会来,是以并不惊奇。
瞥见云梦初背后交叉的血痕,钟墨忙别开了视野,然后将胳膊搭在钟无声的身上,借力朝后院行去。
万事俱备,东风已来,这一次对方不管如何也该暴露马脚了。
钟墨伤的过分惨不忍睹,他不想让云梦初见到,以是便让云梦初去了钟鸣的房里。固然他晓得此事与钟鸣多少有些干系,但是贰内心深处对钟鸣的信赖还是远弘远于猜忌的。
终究,在软鞭落到八十七下的时候,钟廷义拂袖而去。当钟廷义的背影消逝的顷刻,钟墨便敏捷的护在了云梦初的背后。因为顾忌对方背上的鞭痕,他只是虚贴着对方,并不敢碰到。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当着钟廷义的面若他护住了云梦初,便会让钟廷义心生不满。如果对方再对两人之间的事横加干与,那么本日统统的统统便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待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之时,云梦初变得更加局促起来。钟墨见状不由发笑,上前解开云梦初的衣衫,道:“脱下来吧,把稳蹭到伤口。”
钟墨对着他笑了笑,对一旁的钟无声道:“扶我起来。”钟无声闻言忙俯身立在中间,让对方借力站起来。
云梦初也伤的不轻,钟墨拉着对方的手将对方搀起来,却不敢去扶对方。他本身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他怕会没轻没重的碰到对方背后的伤口。
钟鸣点了点头,双目透射着非常凌厉的光芒。
“去请大夫。”钟万钧对一旁的弟子叮咛道,然后收起软鞭,对钟墨道:“念在你们有伤在身,可在三日以后再行去后山思过。三月期满可回忠义堂,统统错误,既往不咎。”
云梦初闻言便点了点头,仿佛想笑一下,却没笑出来。钟墨见状缓慢的在对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便表示钟鸣带着对方走在前面。
“还疼么?”钟墨绕到对方背后,心疼的看着对方背上的伤痕问道。云梦初摇了点头,伸手想去脱掉钟墨的衣服。
云梦初依言将红色的衣衫除下,上面已经沾上了零散的血迹,看得钟墨不由心中一紧。
钟墨别过脸瞥了他一眼,反倒没甚么肝火,道:“滚,别让我看到你。”钟无声闻言便回身欲走,却又被对方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