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絮身边的宫女也用身子护住她,但瞥见乔太妃直直往太后娘娘冲去了。
太后娘娘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一贯慈驯良睐的眼睛里暴露焦心的神情来,青杏扶住她,按回杌子上,劝道:“太后娘娘莫急,柳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蒋舒芳勉强抬起酸疼的脸庞,展开眼来看了下脸孔狰狞的乔太妃,感受着嘴角流下的一缕腥甜。
这……
乔太妃被禁卫军押回了金寿宫把守。
柳青絮被那一巴掌打得脑筋有点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掴告终健结实的一掌。
蒋舒芳捂着刺痛的手背赶快追出去,却只见乔太妃跑进了内殿的金色背影,院外的小宫女们哭嗓着,一些手上满是伤痕。
这!
“你个蛇蝎心肠的茗婆子!还我儿子!”
她的身下尽是一片血迹,跟朵花儿一样素净。
她迷蒙的双眼看向其别人,大师都是万分惊骇的眸子,乔太妃也不知为何停下了猖獗的行动。
她淡淡道:“太妃娘娘,你本日在此大闹,待皇高低朝了,二王爷能不能平安然安回到渝州去还不必然呢。”
“如何了?”
闻言,乔太妃看了眼柳青絮。
“传太医!传太医!”太后娘娘从青杏身后站出来,看如许如许的场面,喊了两声就昏死畴昔了。
张太医忙不迭又给太后娘娘探脉扎针,好一番忙活,终究又把她扎醒了。
蒋舒芳浑身有力,倒在柳青絮身上,夜九见状直直一个大跨步上前拽开她,像丢一块抹布一样丢在一旁。
第三掌正要落下时,一股力量扑在了她身上,替她受下了。
柳青絮淡定了几分,站鄙人面权当看戏了,归正乔太妃是来找太后娘娘撒气的,这火还烧不到她身上。
话至尾处,她也不由心虚地噤了声。
“你可想清楚了,你本日胡来,定会是累及二王爷和乔家!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们!”
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世人脑海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太后娘娘听了这话,两眼一闭又受不住刺激昏死畴昔了。
闻言,张太医唰的直直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臣学艺不精,没法保住柳妃娘娘的龙胎……请…请皇上节哀……”
“啊,皇后娘娘!”
沈嬷嬷点了下头,让晨风跟着本身先出来,叫晓冉留下陪着蒋舒芳。
偏殿里,太后娘娘正和柳青絮在叙话,猛地一抬眼瞥见乔太妃疯颠似的跑出去,双目恶狠、双手染血。
蒋舒芳被丢在一旁,兀自从冰冷的石砖上用手肘支撑着,一时用不上力,又摔在地上。
“沈嬷嬷,乔太妃疯了,你快去看看。”
“你,你这是做甚么!”太后娘娘身边的青杏惊了一番,扶起太后娘娘护在她身前,“来人,护驾!”
宫院里的人没想到她能闯出去,小宫女们慌作一团,想上前禁止又不敢伤了乔太妃,畏首畏尾地任得她进了内殿。
“呵,你也是个不循分的东西!”乔太妃放过了太后娘娘,朝柳青絮走去,推开她身边荏弱的宫女,缓慢地举起手来掴了她一巴掌。
乔太妃恍若未闻,枯瘦的身子扑在青杏身上,伸出锋利的护甲挠伤她的手,使得她吃痛避开。
夜九悄悄地坐在另一侧,深深的黑眸盯着张太医,一字一顿得问道:“有话直说,朕赦你无罪。”
晓冉哭着抱住蒋舒芳,使出吃奶的劲儿扶她起家。
蒋舒芳虚虚的站稳,侧头看了眼夜九怀中的柳青絮。
张太医胡子气得一抖,赶紧拿出红色绢巾盖在朱紫娘娘的脉搏上,掸了掸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