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摸着黄蓉的手,真是光滑柔嫩,柔滑细致。他悄悄笑道:“如何,全真教有那里获咎你了?你和他们仿佛没甚么交集吧?”
这一日来到京东西路袭庆府泰宁军地界,时近端阳,天时已非常酷热。两人纵马驰了半天,一轮红日直照头顶,郭靖与黄蓉额头与背上都出了汗。大道上灰尘飞扬,粘得脸上腻腻的甚是难受。
两人住了一宵,次日买了两匹高头大马。两人按辔缓行,白日一起游山玩水,乐也融融,或郊野间并肩而卧,或村店中同室而居,早晨赵飞不竭练习内功,听黄蓉讲授武学,可惜黄蓉于武学一点兴趣没有,很多东西也不明白。这几日两人固然情深爱笃,但两小无猜,不涉猥亵。
赵飞早就不想走了,连连点头说道:“好啊,我们找个处所歇歇脚。”说话之间,两乘马追近了前面一顶肩舆、一匹毛驴。见驴上骑的是个大瘦子,穿件紫酱色熟罗袍子,手中拿着把明白扇不住挥动,那匹驴子偏生又瘦又小,给他二百五六十斤重的身子压得一跛一拐,行动维艰。
黄蓉道:“我们不走了,找个阴凉的处所歇歇罢。”
胖妇人听到了黄蓉那句话,竖起一对浓眉,恶狠狠地瞪目而视,粗声说道:“有甚么好瞧?归去瞧你妈去。”
对方只是浅显人,黄蓉略做奖惩,本想回马便走,不料那骑驴的大瘦子挥起马鞭向她猛力抽来,骂道:“那里来的小浪蹄子!”那胖妇人横卧在地,口中更是污言秽语,滚滚不断,明摆着一个长舌妇。
赵飞本就生性旷达,又是少年贪玩,去那里都无所谓,何况成心中人相伴,不由心对劲足,当下鼓掌道好。
等着靠近些,两人凝目向轿中望去,只见那胖妇人约莫四十来岁年纪,髻上插一枝金钗,鬓边戴了朵老迈红绒花,一张脸盆也似的大圆脸,嘴阔眼细,两耳招风,鼻子扁平,似有若无,****涂得厚厚地,却给额头流下来的汗水划出了好几道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