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愿仓猝大挤双眼以示反对,连声说道:“一千个不是,一万个不是!如若我是金人,叫我再也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飞书手拄香腮凝睇着车窗外风景,老半天都没再和赵与愿说话。半晌过后,飞书轻声一叹,手抚鬓边青丝垂下了头去。
公然,飞书闻言一愣,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道:“你鬼叫甚么!……那里是赵与愿?”
赵与愿故作严厉隧道:“飞女人,你可知那赵与愿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咦?赵与愿又镇静起来,听飞书这话里有话,仿佛她刚才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戏弄本身,并非真正喜好高大全。并且她只是嫌我小,但是我并不嫌她大啊!
赵与愿听得嗟叹了一声,顾不得理睬飞书话语里的靠近之意,内心唯有瞻仰能在大名府碰到一二个明白事理的人。换人!换人!飞书这类年纪在后代还是父母怀里的宝贝呢,如何就能出来在道上混了?还当着两个绑匪的大姐大!早熟也不能表示在这个方面啊!对飞书前面的话,他都没如何听出来。
飞书缓慢地打断他道:“你先不要说,让我猜上一猜!”说着她合上动听的双眼,一根葱葱玉指支着半边红颜,梦话般地说道:“我猜他定然是方脸大耳、暴眉环眼,身高过丈、嗓音如雷……”
飞书哼了一声道:“看不到就看不到,猎奇怪么?这算甚么誓词!我跟你说,你言语中颇多不尽不实之处,我……既然你情愿认我这个姐姐,今后就叫我飞书姐姐好了……飞书姐姐最不喜好奸猾之人,待会到了大名府,自会有人再来向你查问,到时你可须老诚恳实地交代罪过,不准再瞎扯一字!如若你表示得好,飞书姐姐或许……或许会考虑收你为徒,此后对你善加教诲……”
不知不觉间,赵与愿竟然把飞书当作了他本身的女人来对待,这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猜出来飞书的一缕情丝牵系在了谁的身上。
一看飞书又要脱手打她男人,赵与愿情急智生,大喊一声:“赵与愿啊,赵与愿!”
赵与愿见她这副模样,心想小妮子年事已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思春么?想了一想随口就唱出这首元曲来。
飞书愣愣地听他唱完,脸上神情特异之极,一双妙目抖擞出莫名的神采。俄然间脸一红,“呸”了声道:“天下男人尽多无聊之辈,你小小年纪也是这般惫懒!这类淫词艳曲又唱来做甚!”
飞书羞红了脸,啐道:“闭嘴!谁是你姐姐!”脸上带着笑意扫了他一眼,又道:“我看你年纪还小,如果今后改过向善,不去做金贼的喽啰,也未始不能重新做人……喂,你是金人不是?”
飞书仿佛有了防备,脸上罩了一层寒霜,道:“你又想来胡说八道一番了,是么?”
忽听飞书“扑哧”一笑道:“小鬼头,你是不是又想说赵与愿就与你长得普通无二?你的鬼点子还真是很多,花言巧语的,想用这类手腕骗我中计,你是不是还太小了一点?”
飞书絮干脆叨地在那边意淫了半天,把赵与愿的形象完整描画成了姚明。说完后,她展开眼悄悄地看着他,面色一平如水。
赵与愿丧魂落魄地闭目假寐,再不想多看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哪怕一眼。
飞书恼羞成怒,抬起右掌道:“你但是又感觉皮痒了?我再帮你松动一下!”作势要拍。
《双调#大德歌夏》:“俏朋友,在天涯,偏那边绿杨堪系马。困坐南窗下,数对清风驰念他。蛾眉淡了教谁画?瘦岩岩羞带石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