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几日,两个女人身上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一日夙起落瓷正在溪边梳洗,忽听得一声锋利的呼哨响起,继而不远处应和着一声雕鸣,眨眼间大黑便应招而来,落在独孤求败身边。落瓷这才知先才是他在呼唤大黑。
这般庞然大物,落瓷之前是从未见过的,不过在这金老爷子的武侠天下里,只要略加遐想便了然这该是一只大雕。想通这点,落瓷倒是没了之前的惶恐,只是也不敢妄加行动以免刺激到面前的大师伙。因而一人一雕就在洞口这么对峙着,大雕看下落瓷的眼神竟然还颇显无辜。
“没那么些讲究!”独孤求败抬头就喝了那杯拜师茶,垂怜的拍拍落瓷的后脑勺:“哎……丫头,你聪明悟性不足,只是可惜了,练不得武!”
“落瓷自知不该多求些甚么,只是前辈此番拜别,又余我姐妹二人,如果再遇歹人……”一时候想到出身凄苦,眼睛涩涩的,已是红了眼圈。
落瓷呼了一口气,虽说瞥见这么只大雕时心中早有猜想,但亲耳听到这位武痴说出身家姓名又是另一番滋味,能在危难之时被这么一名武林前辈所救,也算本身的造化了。面上虽未有何非常的神采,心中倒是在策画着,对于她们两个女孩子,或许倾虬庞大的太湖归云庄并不是最好的去处!
老者摆摆手:“老头子不过刚巧路过顺手罢了,也算我们有缘,你们身上的伤无甚大碍,涵养些光阴自会病愈!”
如此落瓷她们便随独孤求败在山洞涵养了几天。曲非生j□j玩,只要吃饱了天大的事也与她无关,规复得也快,才过两天她便能跟着大雕满山遍野捕蛇追兔,摘果捉鱼了。
老者看了一眼洞中景象也就明白了是如何回事,捋着胡子哈哈笑了起来:“雕友,你又玩皮吓着人女娃子了。”说着行至落瓷跟前,袖袍一拂,落瓷只觉一股气劲强拖她起来。
逼仄的山洞里,除了她和曲非并无第三人的踪迹,只是听着洞口有些许声响,落瓷便撑着挪了畴昔。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洞口,遮住了光芒,看得并不清楚那人的模样,落瓷因而试着叫道:“敢问但是中间救下了我家姐妹二人?”
据落瓷这几日体味,独孤求败与大雕相处,并不是以主仆身份而更似朋友。到了曲非那儿,可就委委曲屈的被当作坐骑了。常常落瓷不堪其烦的被曲非拉着报告“大黑飞很多高多快”、“大黑比蟒蛇还短长”总之等等。
独孤求败负手而立,点点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老头子在此光阴已久是该拜别的时候了。”
落瓷方知独孤求败本有收她俩为徒之意,为先前之事闹了个红脸。倒是心下欢乐,又拉着犹自懵懂的曲非磕了三个头才起家用竹筒舀了一杯溪水敬给独孤求败:“师父在上,现下粗陋,弟子以水代茶敬师父,还望师父包涵。”
纸包里是几个馒头和一些切片的卤肉。落瓷放在一旁谢道:“想是前辈救了我家姐妹,武家落瓷在此谢过了。”
独孤求败听后倒是不介怀,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还特地叮咛了落瓷莫要对此事制止,说甚么曲非劫后余生还能有保持冲弱童心实为可贵,一个称呼碍不了甚么事的,归正一人一雕都一应一答欢乐得很……
对了,大黑曲直非为大雕取的名字。第一次闻声她这么叫的时候,落瓷看着驮着曲非的威武身姿抽了抽嘴角,冷静的低下了头。一个四岁的孩子你也不能对她所取的名字抱多大但愿,但是像那般俗不成耐……而所谓的“大黑”还毫无所觉的欢娱的扑着翅膀……落瓷眨眨眼睛昂首望天,决定假装甚么也没听到看到……没文明甚么的真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