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实在没力量,要不我都得奉告这位佛系青年,你好歹也是充当着抢女主的戏份好不,能不能敬业一点,表示得和顺非常,密意款款,如何也得让白水看上去吃个醋啊,就你这劲仿佛我跟你有仇一样啊!
他没一句好话,说完,抱着我就朝着绝天崖下跑去。
可还没开口,帅哥就低头瞪了我一眼:“别说话,一开口就喷血,华侈我大老远送来的药!”
过了好久,白水将我抱起,放在怀里,一件件的帮我穿戴衣服:“与游家最早谈买卖的是我,阿螣身份崇高,在黑门以内统领螣蛇一族,震摄一方,是因为我才会出了黑门,与游家买卖。”
说着说着,嘴角有甚么黏稠的东西流了出来,白水仿佛很痛苦,手在狠恶的颤栗。
四周的电闪雷鸣仿佛减退了,漫漫白雾被山风吹散,白水还是一身白衣冷冽的静在绝天崖边,就那样沉沉的看着我。
我缓缓吸了口气,可还是吸太快了,痛啊。
贴着白水微冷的身材,我仿佛感受不到山风的冷了,连背后都被他双手抱着,并没有感遭到石头硌人。
刚想吞归去,白水伸手对着我后背悄悄一拍,直接就喷了出来。
游家,毕竟存于我血脉当中。
我有点含混的展开眼,却没曾想,一只手猛的将我从帅哥怀里拉了出去,还没等我看清楚是谁,却听到耳边山风冽冽,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被帅哥抱着缓慢的朝山下跑,这货到这个时候,倒也记得抬着袖子帮我遮着山风。
清心他们那波死和尚一点都靠不住,也没一个来拉我一把。
我满身痛得短长,想开口,却真的怕喷血,强咬着牙关,不让喉咙那股腥甜涌上来。
好吧,佛性淡定的青年,也有发怒的时候了。
帅哥将我朝怀里拢了拢,抱着我沉沉的朝前走了一步:“白水啊,游家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条威风八面的螣蛇。但这些跟云舍没干系,那些事这么多年了,又不是她做下的。她接受得已经够多了,能忍的她都忍了,能赎的罪她都在尽力去赎了,既然已经如许了,大师各自安好吧,该干吗干吗,别整这些虚的!”
嗯……
白水的手覆在我胸口,唇落在敏感的后背,我俄然想堕泪,一股冲突而又奇特的感受涌起,让我感受非常耻辱。
张嘴正要感谢帅哥,一口淤血就喷了出来,那血固结成块,泛着黑气,想来那裂心取血也不是一两幅药能够好的。
估计他们也在怕吧,打又打不过,说又不晓得说甚么,万一说不好被打了呢?
对蛇丹的事,只字不言; 一言不发,夺沉吟刀取我的血解了螣蛇的囚禁;又只是一挥手,将沉吟刀丢还给我,在六合苍茫间随螣蛇而去;一句买卖,借走螣蛇鼎,再也没有谈及半点情分。
这类时候吐血甚么的,跟流眼泪差未几吧,归正都是卖惨。
他面沉如水,眼里怒意如刚才雷电翻转,仿佛还没想到如何发作。
这辈子我如何也没想到,帅哥竟然能靠谱两次,一次是白水秦姑婆去关黑门那天,他开车到河边接了有力分开的我;此次绝天崖,竟然又是这货。
白水伸手搂着我的腰,让我跟他紧紧贴合着,悄悄蹭着我的身材:“可你健忘了,白思跟你伴骨而生,你跟她之间的干系是骨肉之间的,别说空响钟,就算你转世投胎,你跟她之间还是有着干系。”
正想着,面前白影一晃,白水悄悄的站在我们前面,面如含霜,眼中怒意更盛了,却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