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着跟韩阳说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想出屋,就瞥见老村长把手伸进了嘴里,一个劲的嘬,跟小孩吃奶一样。
我甩了甩手腕,问常璟离:“这可如何办?”
他更加用力的抠挠肚子,肚子上一道道的血便条。
“哎哟,你总算过来了,我等你半天了。”那男人说着,还要来拽我的手。
符纸缓缓烧起来,老村长脖子上的白带子缓缓变黑,延长到泥人身上。
刚要问常璟离下头如何办,脑海里俄然一句向来没听过的话,情不自禁的跟着念出了口:“谨请祖师驱秽邪!”
“八成是。”他道。
韩阳嗯了声,“都这么说,并且咽气时都大张着嘴,喉咙红肿,嘴角带着血丝,明天早晨老村长也病了,我带你去他家看看。”
看来此次真是大事。
那男人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怕您不接这活呢。”
我立马退后几步,警戒道:“我熟谙你?”
“没有?”老村长脸上有刹时的苍茫,过了会猛地推了韩阳一把,大喊说:“你胡说,我肚子里有东西,有东西。”
韩阳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肚子,柔声道:“您看错了,甚么都没有。”
“没用。”韩阳无法道:“之前也捆过,每次一捆上,他们就喘不上气,脸都能憋紫。”
我这才晓得这条蛇刚睡醒。
老村长定定的看着我,俄然咧嘴笑了起来,神情迷乱,“我的肉,我的……”
常璟离爬到我的胳膊上,沉声笑了。
我看向他的肚子,上头一点黑气都没有。
我看着那青年,难堪的笑着说:“我想起来了,我此人轻易忘事。”
我在内心跟常璟离说:“你还啥都没教我呢。”
老村长瘦的快脱了相,双手在肚子上抠挠,瞥见韩阳走出去,艰巨的说:“阳小子,你快给我看看,我肚子里有东西。”
“你吃吧?”老村长把手伸到我嘴边。
“这你都能查出来?”我惊奇道。
我看着那沾着口水,带着血丝的手指,胃里翻滚的短长,回身跑出了屋子。
他抬眼看向我,神采逐步狰狞,“肉,人肉。”
两三分钟后,老村长俄然干呕起来。
“统统抱病的白叟都说肚子里有东西?”我问。
他说:“去老村长家祖坟盛三碗坟头干土返来,再筹办鸡血一碗,白带子一条。”
我又坐了大半天的车,来到县城最远的村庄。
本来如此。
竟然是吴雨倩牵的线。
“你包里有聚阴符,拿出一张拍在他的身上。”常璟离说。
手腕上的凉意俄然消逝,常璟离呈现在我面前,他看向老村长的屋子,说:“有干系,那只鬼生前是这村的人。”
“韩阳,快去找根绳索把老村长捆上。”我说。
“哪能啊。”我收敛神采,严厉的说:“你把事情再跟我仔细心细的说一遍,我感觉你明天跟我说的不全。”
我听着内心一凉,诘问道:“谁的肉?”
我有点胡涂了。
我走到床边,问老村长:“你肚子里的东西是啥?”
我跟着韩阳走进老村长家,瞥见躺在床上的老村长,我行动一顿,神情如常的进了屋。
他目光快速一凉,死死地盯着屋里。
我低头瞪了他一眼,这条蛇竟然还笑得出来。
常璟离道:“明天就教你。”
“你睡得沉,叫不醒。”常璟离的声音透着股慵懒,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韩阳点头,立马出去筹办了。
韩阳把东西找来后,我用鸡血和泥,做了个四不像的泥人,将白带子一头捆子泥人的脖子上,别的一头困在老村长的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