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郊区,见他放松了很多,我当真道:“叔,我真不归去了,真的另有事要去做。”
“我们回家?”
不过他这份情,我倒是记在了内心。
脑海中闪现出一幕幕与北风有关的场景,他第一次带我分开村庄,第一次带我睡坟地,第一次教我风水玄术,第一次带我住宾馆,第一次……
点着香蜡,烧完裱纸,我磕了九个响头,一个比一个响,李二麻想要说甚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李二麻神采一顿,没再多问。
镇上有到县城的拖沓机,然后县上有直通市里的汽车。
“无伤,你如何了?”李二麻变色,仓猝出声问道。
重新回到李二麻家,已经到了中午,草草吃了午餐,李二麻给家里说了声,就骑着自行车带我朝镇上走去。
李二麻像是为了减缓我沉重的表情,专门带我去吃了一碗羊肉泡馍。
折腾了一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才到市里。
我摇点头,紧跟了上去。
“无伤,你……没事吧?”见我神采阴晴变幻不定,李二麻轻声道。
我心中一颤,快步走了畴昔,比及跟前,墓碑上写着四个大字。
我摇点头,声音沙哑的说:“叔,有没有烟。”
我本来还想找找父母的墓碑在哪儿,但大老远我就瞥见了一个超大的墓冢。
听着李二麻的话,我从速摆手说:“叔,不费事你了,我一个就行。”
“呸呸呸,甚么他杀不他杀,不准胡说,快跟我回家,有甚么事我们回家再说。”李二麻说拉起我就要走。
看着他孔殷的模样,我冰冷的心升起了一丝暖和,微浅笑着打断他说:“叔,你想哪儿去了,放心,我不会做他杀的,另有很多事等着我呢。”
走了约莫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到了南猴子墓。辛亏李二麻还年青,不然跟我这么来回折腾,身子骨早就散架了。
在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问老板探听到了公墓的位置,然后便和李二麻朝公墓一起而去。
遇见……现在我真的遇见了……
这一刻,我统统的固执,终究被狠狠扯破。
“另有爸、妈,你们当初说要活祭我,我好恨……好恨你们,真的好恨你们,天下哪有那么狠心的父母啊,竟要将本身的孩子活祭给河伯。但现在……我不恨了。”
“陈家村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