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我家员外有渡难谒,没有的让一让。”一名黑衣仆人大声叫唤,手落第着一张黄色符纸。
半盏茶后,一道干枯空旷的声音从弥勒佛腹中传出:“一年内必有子!”
一群黑衣仆人缓慢冲进佛堂,将门口念佛的和尚们撞的东倒西歪,一柄柄雪亮的斩马刀架在和尚们的脖子上。
“全杀了。”面色惨白的青年仆人追出佛堂,仿佛地府中索命的无常,又一次刻毒命令。
两辆马车上跳下一群仆人打扮男人,给中间马车拉开车门,马车高低来一名中年男人,从车内搀下一名脸孔清秀中年女子,一起向庙中走去。
十数今后,月月朔,平原郡八县弥勒会信徒,四方云集弥勒庙。
血花腾跃,半盏茶后,大院中弥勒佛使者一一伏地毙命。
庙会当日,气候多云阴暗,可挡不住信徒们虔诚向佛之心,一大早庙外不远的官道上,人流逐步多了起来,马车、牛车、骑驴的、步行的,越来越多。
很多小商小贩都赶赴弥勒庙,想来发一笔财,卖糖葫芦的,卖炸食的,卖杂货的,庙前高山上人头闲逛,人声喧闹。
“业火焚魂,定!”
“借光,借光,各位乡亲借光。”周员外低着头,从人群中穿过,在大佛堂前站定。
周员外一行数十人直奔大佛堂。
“小六子,不好好卖你的糖葫芦,想凑趣周员外,成果一巴掌拍到马腿上。”杂货小贩一边卖货,一边嘲笑小六子。
一片血淋淋的人头在空中上叽里咕噜乱滚,弥勒会使者满是平原郡土生土长的乡民,平生第一次见到一片人头刹时落地的盛况,立即暴露真正怕死的本质,大家弃了弥勒佛祖,没头苍蝇般一齐向大院外挤去。
一名身材肥胖的看更僧带着一个陈旧面具,指导周员外佳耦在佛像前敬上香,然后引到铺垫上膜拜。
“周员外,你来了?”庙门前的糖葫芦小贩一脸笑意,向中年男人献着殷勤。
大院外,俄然冒出一片黑衣人,将大佛堂大院口堵住,斩马刀相互起伏,冷冷刃芒闪动,大院中一片惨叫声和告饶声,只要弥勒佛金身像还是笑口长开,仿佛早已看破统统。
“老麻头,关你屁事,卖你草鞋去。”小六子望着周员外的背影,低声嘀咕道:“周员外平时不如许的,多数是让小孩子的事儿愁的。”
“小民周大祥,年过四十而膝下无子,愧对先祖,垦求弥勒佛祖显灵,降我周氏子孙。”周员外佳耦恭恭敬敬叩拜。
“杀人了,真杀人了!”
“周员外,管好你府中主子,若惹弥勒佛祖起火,必遭天谴!”敲木鱼和尚又是一声断喝,随既大声喊叫求援:“有人冲犯佛祖,弥勒会使者还不进大佛堂护佛逐魔。”
前后三辆马车缓缓驰近弥勒庙。
“杀!”,祭出九龙焚火罩的青年仆人目光欣喜而不屑,唇间蹦出一个字。
众僧全数瑟瑟颤栗,没有人出面指认弥勒佛,也没有人出来自承弥勒佛。
大佛堂外的大院干清干净,香炉中香火环绕,很多人都在大院中列队等侯,等侯大佛堂开门。
一顷刻间,刀光飞舞,血花四溅。
一名高大而肥胖的和尚站在佛堂正中,脸带面具,左手捻着佛珠,右手一下一下的敲打木鱼,弥勒佛露着一个大肚子,笑口大开,悄悄看着百生众相。
日上三竿,大佛堂大门蓦地翻开,两队和尚带着弥勒佛面具,从大佛堂内鱼贯而出,在佛堂门两边站定,佛堂中梵唱阵阵,一派崇高寂然。
“本人大荒盟侯公子!”面色惨白的青年仆人自报家门,看着大佛堂中瑟瑟颤栗的和尚们,扬声扣问:“诸位高僧已见到我杀人的诚意,若不大声指出谁是弥勒佛,本公子送你们全数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