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子问话时,楚遥心头闪过无数的动机,如果换做识时务的人这个时候就应当跪安辞职,毕竟她该尽的心也尽了,既然五哥不肯承情那她又何必落得里外不是人,但是她是楚遥,是凌最娇蛮的七公主,是独一一个能在天子面前无所顾忌的天真女儿。
“我也是传闻了五弟的事,想来给五弟求个情,没想到小七也来了,看来父皇是不活力了。”二皇子讪讪一笑,转而又朝楚思渊说道,“不是二哥说你,父皇日理万机已经够辛苦的了,你如何如此不知分寸还去触怒了父皇?”
这个大笑话,但是宫里人尽皆知的。
她并没有发明,楚思渊站在原地望着二哥的背影,眼底闪过了狠戾,藏在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
“儿臣辞职。”楚遥微微福身,回身欲走,想了想又转过身来,朝着天子说道,“父皇也别太劳累了,儿臣看着父皇眼下都有乌青了。”
瞧她的行动,楚思渊立即明白她的意义,默不出声地跟了上去。
要说这位二皇子,最不对盘的人有两个,一是三皇子楚御烽,二是五皇子楚思渊,当然他对五皇子更讨厌一些,毕竟他有个寒微的出身,却因为凭借着三皇子反而得了天子的青睐,如何能不叫他这个皇宗子眼红不已?
御书房寂静厉穆,天然不是说话的处所,楚遥朝他回以浅笑,指了指火线,便先往前走去。
楚遥皱着清秀的眉头,大喇喇地说道:“二哥是要去找父皇的吧?不过父皇要用膳了,恐怕没时候访问哥。”
“咦,五弟不是去同父皇表白心志么,如何这么快就分开了?”劈面而来的是齐妃的儿子,当今二皇子楚天励。
楚遥赌的,是本身对父皇的体味。
在楚遥的印象中,父皇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为帝王者天然不能让旁人随便测度到他的心机。
宫里谁不晓得二皇子胸无点墨还自发得是,在翰林书院闹了很多笑话,硬是想要独立编修宗室史乘,成果编得缝隙百出,其别人还要帮手重修一次,偏他还自发得是,最后还是翰林院学士实在无法,只幸亏述职时含蓄地朝天子表示了几句,天子亲身问了二皇子差事,成果二皇子公然不负众望地答非所问,气得天子当场发作。
二皇子本年二十,娶了都城世家的嫡女为妻,却仍然到处拈花惹草,光是侍妾就有四五个,好大喜功,贪婪无用,勉强在翰林书院领了个编修的闲职,因为是皇子中年纪最大的,便总喜好以皇宗子的身份摆谱。
待她出了御书房,天子才抬开端看着门口的方向,很久,幽幽地叹了口气,复又重新将重视放到手里的奏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