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秦衍让身边的书童送了一张字条过来,清欢终究变了神采,捏紧手中的字条,神情纠结,揣摩着该不该把字条给公主送去。
“清欢,如何神采这么丢脸?”楚遥一走出房门,便看到清欢立在门外,不由得猎奇一问。
如许私相授受之事如果被鼓吹出去,对女子的清誉但是极大的伤害。
“秦公子幼年有为,才调横溢,自是非常超卓,只是……配公主,仿佛有些……”清欢说得很游移,谨慎翼翼地谛视着自家主子,就怕公主一个不顺心就翻脸了。
“秦衍是一步好棋,只看如何用了。”楚遥意有所指地低喃。
颠末端这段日子,清欢对她家公主早就有了新的熟谙,天然不会信赖那些传言,她家主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连南忠公世子都没有引发公主的兴趣,又何况是一个名不经见转的榜眼,这个时候她压根就健忘了之前还在担忧公主对南家二公子有兴趣的事。
瞧着自家公主殿下暴露了狐狸般的笑容,清欢便晓得,只怕是又有谁要不利了。
楚遥抿唇含笑,一向都传闻闵家大蜜斯是闵老夫人带在身边亲身教养的,从小便教她很多府中碎务,毕竟以闵家权势,这位大蜜斯今后定是做主母的,如果让她对上荏弱无依的杜晗烟,不晓得会不会将南府的后院闹得鸡飞狗跳了。
经过清欢这么一提示,她仿佛有些明白当初秦衍为行业会弃官从商了,或许不止是因为秦家担当人出事的原因,亦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同宦海格格不入的干系,即便他如何伏低做小,哑忍识时务,毕竟还是没法融会此中。
“公主?”见公主一脸对劲,清欢情不自禁地低唤出声,“公主和秦公子……”
楚遥没有想到,秦衍那边尚未承诺她的合作发起,她和秦衍伶仃在湖边见面的事便被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七公主心仪才调横溢的榜眼,对状元郎南慕封视若无睹,惹得状元郎失落不已。
楚遥接过字条翻开,字条上只短短一句李白的诗,“长风破浪会偶然,直挂云帆济沧海”,不止道出他的态度,更道出了他的壮志大志。
“清欢,派人去一趟南府……”楚遥抬高了声音,清欢在旁听得柳眉直拧,最后还是臣服在自家公主似笑非笑的神情里,冷静回身去安排。
固然楚遥早就猜到清欢的设法,但是真的听她如许说还是忍不住满脸无法,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只是惜才罢了,秦衍是个能人,不该被藏匿。”
清欢一眼便看出了主子的不屑,立即提出了疑问:“公主觉得,世子爷不会娶闵大人家的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