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祁国曾有位宠妃,便是倾城一舞,让祁帝视为敬爱的珍宝,圣宠一时。提及来这位宠妃仿佛就是凤吟公主的母妃,如此说来,凤吟公主的舞艺才该是美好绝伦的……”楚遥挑眉淡笑,实足的挑衅道,“凌国的舞我们看得太多,倒不如凤吟公主为我们演出一番,也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祁国的跳舞才是。”
这话,可让坐在帝后比来的楚遥不欢畅了,只见她满脸不悦地嘟嘴咕哝:“就算父皇母后喜好杜姐姐,也不能如许埋汰儿臣吧?父皇明显说过最喜好的就是儿臣的活泼呢,君无戏言,如何能说变就变嘛。”
只是年代太太长远,玄铃舞几近失传,再加上玄铃舞看似简朴的舞步中包含着很多困难的技能,这也是为何玄铃舞闻名天下却没有多少人会跳的启事。
“不过是个没教养的丫头,还天女下凡呢……”凤吟公主嘲笑几声,非常不屑。
睿武帝没有说话,皇后偏头看了看身侧的宫女,那人便立即下去叮咛送一把琴来。
狩庆的宫宴安排在行宫最大的偏殿中,帝后高居正中的主位,两侧的坐位错落有致地摆放开来,中间的空旷留给舞伶,婉转的歌舞声中,杯光交叉,笑声连缀,好不热烈。
“南忠公府,杜蜜斯到。”门外的公公扬声唱诺。
却没想到,楚遥不止提起,还意有所指她的母妃以色事人,实在是欺人太过。
瞧着楚遥孩子气的话语,帝后只能相视一笑。
楚遥挑眉,没想到凤吟公主至今仍如此无知,别说玄铃舞有没有失传,杜晗烟会不会跳,殿中仍有舞伶在演出,她竟要求朝中大臣的侄女如舞伶普通地演出,这般的热诚到底是故意还是偶然没有人在乎,世人只晓得这凤吟公主当真在理至极。
世人窃保私语间,杜晗烟一身浅紫色宫装呈现在人前,浅浅的软烟罗被轻风吹起一角,薄如蝉翼,青丝如云,剪水秋眸,远了望着,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好,让人移不开视野。
“在凤吟公主面前,民女天然不敢托大,还请公主不要见笑才是。”杜晗烟半低着头,恭谦地说道。
“瞧瞧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娇蛮了,还会拿朕的话来堵朕了。”睿武帝无法地点头,只是看着楚遥的目光里宠溺更甚。
“民女杜晗烟,恭祝我凌国风调雨顺,百姓和乐安康。”杜晗烟第一次见天颜,天然是要行大礼的。
“南忠公果然会教人,不止教出个状元郎,连表侄女都如此超卓。”御座上的睿武帝笑意温润,扬声说道。
楚遥眸子微微一闪,似笑非笑地扫了站在两排坐位火线的清欢一眼,这丫头倒是深懂她心,让她表示几句,她倒还真是半点私都不藏,将母后爱琴之事奉告了杜晗烟。
都城里是没有奥妙的,对于南忠公家的表蜜斯,世人也都是晓得一些的,现在看这位杜蜜斯千里迢迢从都城赶来,传闻只为南忠公夫人的一个恶梦,这来由说出去谁信?大师心知肚明这位表蜜斯是冲着世子爷来的,看模样京中传闻南忠公成心将表侄女许配给世子爷的动静还是有几分实在的。
“凤吟公主这话可就错了,这位杜蜜斯养在深闺,很有大师闺秀的仪态呢……”另一人插嘴说道,面上的笑容夹着戏谑,是贬是褒也只要各家本身内心才明白了。
行宫不如都城的皇宫都丽堂皇,但也有其特性,到处透着制作者的心机,栩栩如生的石雕石刻,九转盘曲的白玉长廊,红梅吐香,白梅傲然,绿萼精美,松柏挺直,生生将行宫妆点成了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