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成儒之言,赵俊臣眉头微皱,他早已把李成儒架空了,现在户部余银另有多少,即便是李成儒也只能预算。以是,赵俊臣不以为朱和堉和李成儒清楚户部的秘闻。
……
赵俊臣点头发笑,只是切入正题,问道:“詹大人,你可知首辅大人可有甚么后辈在江南任职?”
“既然打赌,那么就要有赌注,这赌注就由朕来定吧。如果赵爱卿能够在一月以内为户部增收二十万两银子,那么理财开源之术,自是远超平辈,再加上潞安府赈灾有功,可升为户部尚书,原户部尚书李成儒则迁任他职。如果赵爱卿在一月之期内没法为户部增收二十万两,则算是赵爱卿输了,遵循太子之言,自是欺君之罪,太子、赵爱卿,你们看如许如何?”
“詹大人,我们入朝吧。”
与此同时,站在众臣之前的周尚景,倒是神采一变。
赵俊臣也是感喟了一声,说道:“下官也想,可惜实在力所难及,怕是要孤负首辅大人的厚望了。”
而朱和堉则持续说道:“以是,儿臣看来,打赌能够,父皇的赌注亦是可行,但赵俊臣即便能在一月以内为户部开源二十万两白银,亦要申明银子的来源,不成调用户部之银,不成用自家之银,不成加税分摊,更不成向官方索要,需来路合法才可。”
这个赌注,本是德庆天子想要借机汲引赵俊臣的手腕,现在倒是骑虎难下了。
赵俊臣细细打量,公然,此人身上的官袍与本身一模一样,年约四十摆布,能在这般年纪担负正三品侍郎之位,虽不如赵俊臣,但也算得上是少见了。
听赵俊臣这么说,詹善常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跟着赵俊臣入宫了。
不待德庆天子开口,赵俊臣已是出列道:“陛下,臣并无妄言,现在户部有存银三百七十万两,戋戋二十万两银子,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跟着赵俊臣回京,德庆天子可否南巡,就看本日早朝了。
赵俊臣却不镇静,反而微微一笑,道:“陛下,太子之言,虽说看似有理,倒是看低了微臣之本事,理财之道,不过乎开源节流两方面,户部之银,各有所用,节流之事,臣自是不会做的,但若说开源,为国库多收一些银子,不过戋戋二三十万两银子,臣自问还是有掌控的。”
他固然对赵俊臣的理财之术很有信心,但亦不以为赵俊臣能用“合法手腕”在一个月内搞到二十万两银子。
发觉的德庆天子的不满,朱和堉心中有些委曲,但还是说道:“父皇所言,当然很有事理,儿臣对此无话可说,但据儿臣所知,现在户部余银,最多也不超越十万两,又如何能凑够父皇南巡之用?赵俊臣妄言户部能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实乃欺君之罪,还请父皇明鉴。”
而德庆天子没有理睬群臣纷繁色变,持续说道:“先说着第一个题目,在尔等眼中,朕南巡纯属面子工夫,并无实际意义,这实在是陈腐之语、陈腐之思,我大明边境广漠,最是轻易生出各种题目,而浙江安徽等地,又是盐粮重镇,更是不得有失,正需求朕去巡查处所,夸大帝王存在,传播帝王威仪,让处所官员与处所耆老由此而对朝廷心存畏敬,加强中枢与处所之联络,体味百姓民生与痛苦,这些莫非不恰是南巡的意义地点?”
另一边,太子朱和堉见周尚景当了缩头乌龟,不由眉头紧皱,感觉有些势单力薄,但还是出列道:“父皇,儿臣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