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善常苦笑道:“这件事至始至终,虽源于他的授意,但出口入耳,除下官以外,却再无其别人晓得了,畴前下官对他愚忠的很,事情前后,更是不敢让其别人得知,恐怕会连累影响到他,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凉薄,哎……”
说话间,赵俊臣再次端起了茶盏,意义很明白,端茶送客。
听赵俊臣这么问后,詹善常却面现恨意,咬牙道:“此次三省秋闱之事,本觉得做的埋没,但没想到三省考生如此硬气,竟是把事情闹大了,刚开端,那温观良还下了一番力量想挽回局面,但比及这事情被太子一党获知后,温观良那故乡伙却俄然放手不管了,下官去找他扣问对策,他竟然说,这三省秋闱舞弊,乃是下官一人所为,他涓滴不知情,更劝下官向陛下自首请罪!他这么做,清楚是想捐躯下官保全本身了!下官自问,畴前对他也算是忠心耿耿,鞍前马后,却没想到竟会落到如此地步,又岂能不让人寒心?赵大人,你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但是,赵俊臣没想到的是,詹善常能给他的,竟远远不止这些。
赵俊臣皱眉问道:“莫非,你就没有涓滴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由他主使的?那温观良如此捐躯于你,莫非就不怕你反咬他一口?”
如果温观良明显已是丢弃了詹善常,但赵俊臣却贸冒然把詹善常救了下来,那不就即是在打温观良的脸吗?温观良必定会恨极了赵俊臣。
詹善常见赵俊臣如此,赶紧把本身的底牌拿了出来:“那三十万两银子,温观良已是退给了下官,这些年来下官亦存了二十万两银子的积储,前后共有五十万两银子,只要大人您情愿拉下官一把,下官顿时就把这笔银子贡献给大人……”
这般想着,赵俊臣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向詹善常问道:“既然如此,舞弊案事发,你又为何不去找温阁老乞助,反而找到了本官这里?温阁老身为内阁辅臣,但是比本官本事大多了。”
看出了詹善常的顾虑,赵俊臣笑道:“许庆彦是本官的长随,从小就跟在本官身边,对本官而言,没有甚么事是不能让他晓得的。”
詹善常明显是主持舞弊之人,亦收了贿赂,却自称无辜,赵俊臣不由感觉好笑。
重视到赵俊臣态度的窜改,詹善常神采更加的发急了,赶紧解释道:“赵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三省秋闱,实在早已被温阁老给盯上了,下官本来是温阁老的人,而此次下官卖力三省秋闱,亦是服从了温阁老的唆使,结合了礼部官员以及三省学政,把三省的举子名额卖了近半,前后共收到贿银五十七万两,但这些银子,下官仅仅只留下了五万两,其他的银子,二十二万用来高低办理,剩下的三十万两,更是全上交给了温阁老,下官的所作所为,都是温阁老教唆的,下官是无辜的啊!”
听到詹善常这么说,赵俊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见詹善常如此模样,赵俊臣摇了点头,也不再劝,只是问道:“说吧,究竟产生了甚么事?山西、山东、河南三省的秋闱乡试,当真产生了舞弊案?究竟是否与你有关?”
另一边,詹善常见再无外人后,却再次跪倒了赵俊臣身前,连声道:“多谢赵大人本日相救之恩,本日若不是赵大人帮下官说话,陛下在那鲍文杰的勾引下,怕已是要把下官押到狱入耳审了。大人之恩典,下官毫不敢忘,但还请大人救救下官,此次秋闱舞弊案,下官实在是无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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