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是吗？”玉琛反问。
“嗯。”玉琛回声。却觉得奚曦问的是虞浚息对她的心机。
玉琛将粥碗交给丫环，“城隍庙的四十余起命案，明显是虞浚息部下的黑甲军犯下的。”言及虞浚息肆意杀人的罪过，对于扳倒浚息，玉琛不由规复了一些自傲。玉琛向奚曦确证道：“曦曦也深恨虞浚息吧？你色媚谋刺他了？你的‘病’，是他对你的奖惩？”浚息先前望着少女，魔眸里的冷嘲，愤恨，宽恕，警告，他都看到了。
她本来想点拨玉琛的。
玉琛手上安静地喂着猪肝粥，脑筋里却犹在暗恨大怒。
玉琛已经又道：“曦曦，比起你自食其果的报仇雪耻，我更但愿你好好活着。报仇雪耻的事，就交给娘舅吧。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信赖，我总能将虞浚息绳之以法。我虽没有他拥兵自重企图不轨的证据，却晓得他肆意杀人。城隍庙四十余名乞丐被黑甲军剿杀的命案，必然是虞浚息教唆的！”
玉琛羞恼浚息的轻视，但是想到曦曦一眼将他看破，而他如何也望不到底的奚曦的眸子，又辩驳不出只言片语来。只是道：“不管如何说，身为娘舅的我，有任务庇护她！”
玉琛，是如何在娘亲口中阿谁血雨腥风的御史府长大成人，又是如何仕进到户部侍郎的？
“你……”玉琛恨怒地盯视着浚息。
还好，守宫砂还在！
……
浚息身材微微前倾，看着玉琛，弯唇笑道：“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娘舅——你现在能够走了。”
奚曦推拒道：“不吃了。”失血昏倒的两日没吃甚么东西，现下略吃多些就胃疼，病愈的初期只能少食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