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阑绿柳,一人坐亭操琴,一人持竿静听,风趣的场面,却让人能感遭到心的安好。
灌木平整以后,那琴音再一次和缓起来,这一次却再也未曾激昂。
曲终,夙凌月忍不住鼓掌奖饰:“不愧是连塑多才多艺的五皇子,连琴音都能不被情感所摆布。”
本该是太子的有力人选,却沦为阶下囚,很多人都等着看连玉烨的自暴自弃,但是,连玉烨却仿佛底子没有落差感,该学的还是学,该做做的功课样样不拉下,唯独从未曾去过政法课。也不是青帝不肯意让他去,而是他本身主动请辞不肯去。
没过量久,那一斑点猛地消逝在了水面上,夙凌月与少年面上一喜,夙凌月更是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双手快速的扯起鱼竿。
亭中操琴的少年恰是连塑送来天朝作为质子的五皇子连玉烨。连塑固然是天朝的从属国,但是却因为国力仅次于天朝,而被天朝君主所顾忌,因此始帝在败北连塑以后,除却让其成为天朝的从属国年年进贡以外,还附加一条连塑每换一主,便要送来一个质子,用以显现连塑对天朝的忠心。
到最后那操琴之人不知是得了魔障还是怎的,竟在那琴音当中注入了内力,那一声声只是刺耳的琴音也变成了催命符。
夙凌月终究出现了丝丝猎奇之心,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端倪甚是俊朗的少年,穿戴红色的长袍,那衣服袖口局促,头上带了一顶,金色束发冠子,不似天朝服饰,面上噙了能暖民气的温润笑意,纤长如白玉的手指在琴弦之上快速的拨动着。
过了不久,少年停下了拨动琴弦的双手,走到了亭边,依柱而立,脸孔之上含了一抹温润的笑意,也跟着夙凌月的目光谛视着河面之上的那一个斑点。
连玉烨起家,当瞥见夙凌月面貌之时,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脸上温润的笑意如旧:“本猎奇是哪位女人有如此开阔之心,竟不怕名誉受损,跑来这荒郊田野垂钓。却未想到竟然是比来京中风声渐起的摄政郡主。”
少年见此也随之一笑,随后又做回到了琴前,缓缓的拨动着,一曲欢乐的曲子自指尖泻出,竟和夙凌月的心中的高兴出奇的合拍。
这模样的反应,如何不引发他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