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国法!”燕玖一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本王念及燕玖身子金贵,又怕这鱼龙稠浊的处所,会有甚么人乘机而动,便长袖一挥,将人揽进了怀里。
燕玖挑眉看着他,“如何,姚书云,你想方命?”
本王嫌弃地看着他,心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逛个庙会都能揩到油水,当真无时无刻不在发情。
看那女人被姚书云拎着走远了,本王嘲笑了两声,道:“皇上,这些刁民不知法度,满嘴胡言,您别往内心去。”
本王将人请进了府里,然后命人上了茶,问道:“你给我的香粉,不是‘潇湘梦’吧?”
身后,姚书云追了上来,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唇印,一脸东风泛动的与我说:“这皇城脚下的女人,就是热忱旷达。”
我这尚未搞明白如何回事,只见另一边,伸来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穿过了我的臂弯。那女子身量苗条,面庞姣好,娇滴滴的说道:“公子,这三百六十行,可向来没有谁一家独占的事理吧,我虽是抢她买卖不假,可这也是奴家做得好,才有客人赏光不是?”
本王被她晃的有些晕,刚想着劝她把胸前那两坨移开一点,却瞧着燕玖俄然脱手,一把将我扯回了身边,扬眉看向那梨花带雨的女人,道:“一脸的狐媚相,一看便不是甚么好东西!”
总之非论哪一样,他都是因为信不过我,信不过我这个像父亲一样,一点一点看着他长大的皇叔。
这孩子个头虽不矮,但骨架子很小,往怀里一带,刚好能搂过来。
本王一脸嫌恶,忙将手放衣裳上擦了擦。
一帝,一王,一权臣,行走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
本王心头闪过一个名字,却不动声色的说:“都是些畴昔的事了,不提也罢。”
本王蹲在了他的面前,笑笑说:“充足的‘前尘梦’,可比蒙汗药管用多了。来,也让本王看看,你的梦里都有甚么吧……”
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一脸纯善,笑起来也是天朗风清,至情至性。他说:“皇叔严峻甚么,朕又不是在鞠问你。何况,朕信不过别人,还能信不过你吗?”
他笑笑,“失误了。那一日草民没细看,错把‘前尘梦’当作‘潇湘梦’给了王爷,想来是扰了王爷清梦,多有获咎了。”
陪着小祖宗逛了一天,本王回到王府时,赶上了风慕言。
他一脸的不痛快,“不就花你几个银子吗,至于这么抠门。”说着,看向本王手里的芝麻球,“阿谁,给我来一个。”
燕玖:……
两侧的小商小贩,拍打动手,叫的非常卖力,“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喽,都过来看看喽——”
本王见他如此服帖,便将他又搂紧了些,一起避过行人的磕磕碰碰,给他买了些松饼果仁的带着。
而本王冒然搂过了皇上,已是僭越,干脆大不敬到底,伸手捏了捏他的腰身,道:“也忒瘦了,很多吃点。”
只见风慕言端起了茶杯,滤了一下上面的浮叶,老奸大奸的问道:“不知王爷,梦到了甚么呢?”
他一怔,立马敛了笑,“说真的,这让死人重生,白骨生肉,听起来实在是天方夜谭,草民——”
“我晓得你信不过我。”本王笑笑,“倒也无妨,本王这里大可赊账,我先帮你达用心愿,你再将嗅觉还给我,也不迟。”
“全天下,最不该获咎的人?”那女人有些懵,看着燕玖,咽了口唾沫,道:“这该不会是,襄王殿下吧?”
他大包小包抱了很多东西,又看上了路边摊正在卖的炸芝麻球,便拿眼神一扫,表示我去给他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