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宠他!”太子妃嗔笑。
“这类小事皇兄你替我做主就好,还拿来问我做甚么。”擦掉嘴边的残屑,祈舜不甘心的拿起折子翻阅。
祈舜垂下眼眸,有点懊丧,“皇兄,待你即位以后,我给你选的人,你敢大用吗?”
“皇兄,说说看呗。”祈舜转头看他。
只是,曾经被揉乱头发的孩子会朝他炸毛瞪眼,而面前的人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一语不发,眸色哀痛。
“谨慎点,可别摔着了。”九岁大的孩子被衣服包的像个粽子,祈舜看了不免想笑。
少年利落的上马:“我皇兄和皇嫂可在?”
“嫂子煮的茶那定是好的,只是可惜我不会品茶。”祈舜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瓷杯里的茶水泛着清幽的绿色:“我只能说味道不错了,嫂子要叫我细说我是说不出甚么的。”
祈舜蹲下身来抱住那胖胖的小肉粽子,眉心相抵,鼻尖亲碰,“皇嫂可别骂他了,玄澜喜好那便让他喊阿舜吧,皇兄那儿我和他说去。”
坐在他身边的小家伙开端闹腾,抢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豪饮完还啧啧嘴没甚么感受,看的太子妃在一旁点头:“这一个两个都是不会品茶的主儿。”
“噢,母妃活力了!”小家伙往祈舜怀里一躲,还蹭了蹭他的衣领。
都说世上最难做的便是储君,段祈昭倒是在这个位置上做的风生水起。本人才调横溢,帝王又宠任无疑,自从五岁的时候被封为太子,职位一向没有被摆荡过。冠礼后,太子便被天子召去御书房议事,乃至每日的奏折天子都会择一些送过来让太子先行批阅,有轻亦有重。太子由蓝笔批复,后再由帝王朱批亲断。四年来太子审时度势衡量各方利弊,未曾行差踏错一步,该收该放,该进该让,既未曾引得帝王猜忌,又未曾引得百官上谏,端的是一个温润有礼,心有丘壑的帝国储君。
“胡说甚么呢!父皇身子安康,龙体安乐着呢!”
段祈昭昂首,看着他弟弟的眼睛,道:“小九,孤要你去辨识恩科学子,收罗天下可用英才。”
“还不是怕他冻着,这祖宗要着凉了,得轰动全部皇宫!”玄澜是皇上的嫡长孙,其眉眼又酷似先皇后,颇得圣上爱好。他本身又聪明机灵,聪明敬爱,上到宠冠后宫的安贵妃,下到诸妃宫里的小丫头,莫不都宠着他,还真有几分集万千宠嬖于一身的意义。母凭子贵,儿子这么招人喜好,连带着她这个娘的职位也高上很多,即使她已然是太子妃。
仿佛一夕之间,阿谁没心没肺的孩童便长成了现在聪明机灵的少年。
“我说皇嫂,你到底给玄澜穿了多少衣裳啊,都快成小瘦子了。”
“这是阿舜给我赔罪的礼品么?”
祈舜悄悄抵住玄澜的头,眸光更通俗几分,笑而不语。
“哼哼,才不要呢,”段玄澜抽抽鼻子,撇嘴:“等我长大了,我就把阿舜娶回家!才不让阿舜和其别人结婚!”
太子段祈昭正在案前批阅奏折,蹙眉深思。
“就和你的阿舜亲!”太子妃被气笑了:“等阿舜结婚了,看你如何办!”
太子殿下的瞳人像经年的墨锭,浓的看不出一丝颠簸。
“在呢。”侍卫应道:“太子和太子妃都未曾出宫。”
大雪已经停了,太子妃正带着皇家独一的嫡孙在湖心亭煮茶,内侍便引着祈舜往湖心亭走去。茫茫红色中祈舜一身红色便显得极其显眼,亭中的人早早便瞥见是他来了,一个十岁摆布的孩子立时就跑了出来,语气雀跃:“阿舜,阿舜,你返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