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本王说着,喝了口茶。
如此看来,五官虽清秀了些,却也有那么点酒神的架式。
他一怔,继而惊奇不定的看向本王,问道:“朕昨夜里,没有失态吧?”
“鄙人姓岳。”
“那就好。”他悄悄舒了口气,伸手接过了醒酒汤,只喝了一口,俄然看到了本身暴露的胸膛,面上一僵,问道:“是谁给朕脱的衣裳?”
只要别谈情,别说爱。
“王爷谈笑了,您的真迹鄙人有幸见过一次,下笔风雷,力透纸背,虽不敢说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可就舒某平生所见,当属第一。”
他酒品一贯不错,特别是在宫里的时候,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以是九分醉意里,总会留着一分明智。可本日,约莫是花前月下,无人在旁,贰表情完整放松了,顺势靠在本王的怀里,摸着本王的脸,道:“皇叔,朕有没有跟你说过,朕喜好你?”
“皇上的意义是――”
“是啊。”他翻开了瓶塞,为我倒上一杯酒,道:“赏着桃花,喝着美酒,倒也舒畅。”
“话虽如此――”舒景乾帮他满上了茶,道:“两位来自都城,一个味觉失灵,一个工于琴技,一个穿戴皇家御用的流云锦,一个戴着雕镂‘子然’的玉佩,如何看,都不但是偶合吧。”
“那朕现在奉告你,朕喜好你。”他眯着一双醉眼,笑的傻里傻气,“小时候,我跟四哥说长大了要嫁给你,做你的王妃,那不是戏语。”
这话至情至性,说到本王内内心了。
“过奖了。”他摆摆手,道:“鄙人不过是个贩子,平素和各种人打交道,久了,就能从他们的穿衣打扮,举止辞吐中,猜出他约莫的身份。不想,本日舍间竟能迎来名闻天下的书圣、琴圣两位高朋,真是我舒或人的幸运。”
舒景乾扫了一眼他的手掌,道:“看中间十指苗条,而指尖遍及薄茧,想来是长年练琴而至。”
“恰是。”本王喝了杯酒,问他:“不活力了?”
“桃花酿?”他接在了怀里,撇撇嘴,道:“名字倒还不错。”说着,去石磨上坐下了。
“慢着。”他伸手,一把扯住了本王的衣袖,道:“你留在这,陪我一会吧。”
本王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晃了晃手里的酒水,道:“此酒名叫桃花酿,皇上可要尝尝?”
“不堪幸运。”他一仰而尽,喝茶如同喝酒,一派萧洒不羁。
“姓岳?”他搁下了茶杯,问道:“襄王岳初吗?”
他这话说的非常安然,并无半点恭维的意义,顿了顿又道:“至于品德,有个词叫心正笔正,王爷落笔恢弘,萧洒不羁,正如我本日见到的人,君子如风,凛然正气。目睹为实,鄙人向来不信外头的疯言疯语。”
“是啊,皇上吐得短长,里外都印湿了。”本王答复的极其开阔,趁便弥补了一句:“不过皇上不消担忧,微臣帮您掠过了身子,包管浑身高低,不会有任何异味。”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燕玖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立在床前的我,摇了摇胀痛的脑袋,问道:“朕昨夜里,是不是喝多了?”
“哦?”姚书云挑挑眉,“你说他是襄王便罢了,又如何鉴定我是姚大人?”
“那又如何,全天下会操琴的,又不但是姚书云一人。”
既然被人道破了身份,本王也不想粉饰,笑了笑道:“没想到舒老板心细如此,察看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