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乾被挡住了来路,忿忿的转头,问道:“你到底想如何啊?吃了我?我奉告你,我皮糙肉厚,一点都不好吃!”
“唔,”舒景乾连着灌了好几口水,憋着气冒死地踹那老鲤鱼,然后在他胸膛借了一下力,猛地又钻出了水面,从速贪婪地吸了几口气。
只见石头上面的水湾里,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正交叉了双手,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鲛人眯起了眼睛,高低打量起着他,仿佛在衡量甚么。
本王怔了一下,甚么画面,是看不得的?
“长得再都雅,也只是头无脑的牲口。”舒景乾内心对劲着,俄然瞧着身后平空乍起了一道水浪,直直的劈向了他。
这伤口泡在水里不易结痂,鲛人仓促爬上了岸,只见那半死不活的舒景乾也跟了上来,因而眼尾一挑,猛地甩了一下尾巴,又将他拍回了水里。
他有一副绝艳魅惑的面孔,和精干健壮的上半身,至于身下,是一条细弱而苗条的鱼尾,上面遍及黑鳞,在雨水下泛着一层冷辉。
不过那鲛人若还活着,想必吃了很多苦。
舒景乾一看有戏,仓猝伸出了手,把本身长年搬运酒坛子留下的薄茧给他看,“瞧见了没,我一身老皮,底子不好吃。”
行至了边沿以后,他悄悄伸长了脖子,往岩石上面看了一眼。这一眼,整小我都惊住了。
还真是如许……
用力挣扎着浮出了水面,舒景乾拍起了一阵浪花,大声叫着:“拯救――”
“呜。”舒景乾呛了一下,从水面上浮起来,冒死咳嗽着,问道:“你想如何啊?”
水里的鲛人约莫是故意逗弄他,几番将他拖进水,又几番放他出来,如此折腾了好几次,终究磨掉了舒景乾最后一分力量,看他煞白着脸,认命般的潜进了水里。
“这小老儿,可就不晓得了。毕竟这地盘也是分片办理,小老儿只是卖力这一带,再远一些,就不清楚了。”
那鲛人仿佛不信,拖着尾巴走过来,趴他身上看了又看,闻了又闻。